卫绛略有无措，呆坐在榻上迟迟不行动。林采晏听不见衣衫摩擦身，便转过甚来看。
“第一个呢？在哪儿？”
说着，卫珍儿握住卫绛的双手，祈求道：“放过他吧，求你放过他……他已经很不幸了。”
卫珍儿开口第一句竟然是如许说道。
卫绛忍不住尖叫起来，大喊拯救，可在贤王府里，谁会来救她？除了老天爷。
“不，我不走！”卫珍儿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在这儿，我不走。”
“姐，你是不是胡涂了？是他不放过我们，不放过卫家！他那里不幸？你瞧……”卫绛晃脱手上的铁铐。“这都是他干的！刚才他还打你！”
卫绛看到卫珍儿小腹隆起，像是身怀六甲，本是标致的脸，眼下痴肥不堪，都不是因为肚子里有货，还是被林采晏打肿的。
卫绛思疑，她要么就是被灌迷汤了，要么就是被林采晏打傻了。
卫绛不理睬她，直拽着她的手想和她一起走。
林采晏把卫绛放开了，慢悠悠地下榻，再慢悠悠地走到卫珍儿面前，抬手一个利落的耳光。
卫绛顿时想起郑老爷子寿诞，在那条船上，他对她做的那种事。
听到这清灵动听的声音，卫绛完整呆怔。她没看错！那冲出去的妇人清楚就是卫珍儿！她竟然在这儿？
“再不走林采晏就来了，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
卫绛持续拉扯。
林采晏的眸子净澈无瑕，卫绛从中看不到一丝邪念，或许他只是想洗去她一身浑浊，别无它念。
卫珍儿转头看向他，痴肥的面庞色如黄土，小巧的鼻子也肿大起来。云海洲第一美人变成了一个俗气且浅显的妇人，怀着孕的妇人。
卫绛听了这话只感觉哭笑不得，但细看畴昔，卫珍儿双目浮泛，神采恍忽，仿佛有点不普通。卫绛俄然想起林采晏方才打她的那一巴掌，动手这般重，全然不顾她这有身的身子。
林采晏停下行动，回顾看着她。过会儿，他把卫珍儿往门外推，且厉喝道：“滚出去！”
既便林采晏是君子君子，卫绛也不会在他面前脱衣，更何况他不是。
“你整天和他在一起，你如何让我信赖你，你说！”
“是不是将近生了？”
卫珍儿一步一挪，极其吃力地走了过来。近看，她肚子又圆又大，就像塞了一个八斤重的西瓜。
林采晏硬是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俯卧在榻上。卫绛听到几记裂帛声，紧接着背后那处凉飕飕。
林采晏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核阅又像思疑。他担忧她会耍把戏，不肯让步。
她咬起牙，俄然诘责卫绛：“你是过来抢他的吗？为甚么你老是要和我抢？之前抢墨华，眼下又抢她，我究竟欠了你甚么？”
她将近当娘了，更不肯意分开这里，哪怕林采晏如何骂如何打，她都不肯走，这里是她的家。
卫绛不由挣扎，仿佛怕卫珍儿看不见她，但是卫珍儿的眸子始终刺在林采晏身上，半怨半恨。
卫珍儿看看卫绛，再看看她手上的铁铐，筹办放她走。卫珍儿不知从哪儿弄来钥匙，替卫绛翻开了铁铐。
林采晏没了耐烦，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了过来。
卫绛抓到他的缺点，有恃无恐，她想如果他再敢靠过来，就往他伤正法踹。
她还是傲气地对小妹说：“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本身。”
林采晏很诚恳地转过身。“我不看，你脱。”
卫珍儿转过甚来，伸出圆润的手摸向卫绛的铁铐，拉扯几下纹丝不动，她也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