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立马派人把墨华抬走,又将卫绛单独关在船室里。见林常鸿走远,她不由松了口气。
“唉,这倒是巧,刚才你们走了个船家,而我又擅于此,不如带我同业,待事情办完我领浑家归去,如何?”
卫绛一听顿时面红耳赤,他也不顾及这么多人在,扯开嗓子就嚎。不过听到他的声音,她心石不由落地,狭小的船室也没之前阴冷了。
林贤王率先开口,彬彬有礼,很有风采。
林常鸿一听,呵呵大笑,眼睛里透出滑头之色。他抬头灌下杯酒,夹了块腌肉放嘴里,然后不经意地提及:“听闻墨少掌舵是妙手,此次可少不了你帮手。尊夫人,你也不消担忧,我们自会照顾好。”
话音刚落,林常鸿又大笑起来,边笑边拍起案面,仿佛听到个极好笑的笑话。
“不,我从没悔怨过,若重新选一次,我仍然会来找你。”
“安然,让我俩伶仃呆一会儿,好不好?”
真是老天有眼!当初海带就是被林采晏的烟霞害死,现在他自个儿尝到这个滋味,离死也不远了。
酒毕,墨华就由林采晏带着去见卫绛,在他落入贤王府时,林采晏待他“心疼有加”,这笔血帐墨华记得分毫不差,不过眼下不报仇的时候,贰心平气和跟在林采晏身后,偶然间闻到一股烟霞香气,因而他又看了眼林采晏的手指,公然感染上的烟霞癖。
林采晏俄然驻步,转头顷刻眼神暗淡无光,好似久病未愈。墨华出来了,林采晏紧跟厥后,接着往墙角站好,像尊木雕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