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奇拍了拍胸脯,“她是我媳妇儿,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贺兰大人有甚么话,直接和我说便是了。”
贺兰珺安闲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如同三月的江面,略过一股北风,“本日二蜜斯到府衙有要事相商,宫公子若无他事,恕贺兰得空接待。”虽不晓得宫奇的秘闻,但凭他多日的察看,宫家毫不简朴,起码不像看上去那样简朴。
“表妹夫,明日早点来。”唐如玉冲宫奇的背影喊道。
宫家媳妇儿?看来,传言不假,宫家公子果本相中了丑恶不堪的白家二蜜斯!人群中,有人欣羡,有人鄙夷。在她们眼里,白浅浅是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只要痴傻的宫家公子会看上她。一个丑,一个傻,还真是说不出的班配呢。
“我哪有欺负她?她是我媳妇儿,我如何能够欺负她。”宫奇忍着痛,辩白道。
白浅浅嘴角微翘,今晚承平不了。
“二蜜斯放心,你们本日所言,贺兰自当查证。这些光阴,我们会将王掌柜收押。只是——“只是你这一纸诉状,就和白家世人拉下了脸,今后你在白家的日子怕会很难过。这些话,贺兰珺想说,但又感觉有些冒昧。
还望二蜜斯将详情一一道来,不得半点坦白。”
“小表妹,表妹夫此人还真不错。”唐如玉挽住白浅浅的手臂,大踏步朝白家大院走去。
一栋产业不成能有两套房契地契,白浅浅手中的为真,那葛氏手中的就为假。
福伯听了,只得停在原地。
若贺兰珺的眼神能表示得虚一点,假一点,白浅浅会将他直接当作觊觎上官家权势的宵小之辈,可恰好那眼神离毫无邪念。
白浅浅把手一缩,缓慢地给宫奇使了一记眼刀。
白浅浅点头,“知无不言。”
贺兰珺没推测宫奇如此老练,结健结实地受了一脚。
宫奇不怕死地持续去抓她的手,白浅浅一闪,宫奇扑了个空。
唐如玉脸上则挂着大大的笑容,白家么,她还不放在眼里!
白浅浅晓得他是担忧她回白家大院受欺负,宫奇虽说话不着边沿,但心眼儿实诚,把她当作知心的人儿,也是她下山以来交友的第一个朋友,“不是我赶你走,而是你都快消逝一天了,就不怕你娘惦记?“
跟在宫奇身后的福伯,上前一步筹办脱手,就闻声宫奇对他说道,“福伯,你打不过他的。呜呜——,好痛——”
唐如玉也蹦了出来,“对啊,对啊,她是我小表妹,她的事儿也是我的事儿。”
天气已暗,白浅浅让宫奇先回家。宫奇牛脾气发作,“媳妇儿,你赶我走?我偏不走,我也要跟你回白家。“
因而乎,便把如何到鎏金阁,如何和王掌柜产生抵触,如何检察账册等娓娓道来。
宫奇摸了摸发红的手腕,冲着贺兰珺就是一脚,“你个大好人。”
白浅浅明白他的意义,回道,“多谢大人担忧。“
白浅浅避开那道炽热的目光,将头微微方向一侧。贺兰珺对她莫名其妙的好感,让她不知所措。宿世的李锦洛,即使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平生一世,可那眼里始终透着一层她看不清的淡然。
贺兰珺一步步走来,不徐不疾,目无斜视,轻柔地看着白浅浅,仿佛六合间只要她一人。
贺兰珺放开宫奇的手,警告道,“宫公子,别觉得你痴痴傻傻就能随便污人名誉。二蜜斯尚未出阁,尚未订婚,你这般吵吵嚷嚷,让二蜜斯以何颜面见人。罢了,我也不与你争论,他日我会派人到宫家一趟,你不明事理,总有明理的。”
贺兰珺倒是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握住宫奇的手腕,许是过用心急,动手力道稍重。疼得宫奇叫出声来,“快放开,你这个大好人,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