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夫,明日早点来。”唐如玉冲宫奇的背影喊道。
贺兰珺命人将房契地契取过,细细看了一遍,又交由摆布执事。两位执事在府衙当差数十年,见惯各种真假凭据,只一眼,便辨出真假来,“二蜜斯的房契地契是真的。“
福伯听了,只得停在原地。
贺兰珺倒是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握住宫奇的手腕,许是过用心急,动手力道稍重。疼得宫奇叫出声来,“快放开,你这个大好人,放开我的手。”
就在他即将靠近白浅浅时,宫奇俄然蹦出来,把白浅浅护在身后,“贺兰大人,你吓到我家媳妇儿了。”
“小表妹,表妹夫此人还真不错。”唐如玉挽住白浅浅的手臂,大踏步朝白家大院走去。
宫奇拍了拍胸脯,“她是我媳妇儿,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贺兰大人有甚么话,直接和我说便是了。”
白浅浅明白他的意义,回道,“多谢大人担忧。“
“宫公子,并非贺兰鲁莽行事,而是你不该欺负二蜜斯。”贺兰珺死力压抑心中的肝火。白浅浅的手,是他宫奇能碰的?
一栋产业不成能有两套房契地契,白浅浅手中的为真,那葛氏手中的就为假。
身边或盛饰艳抹,或清雅脱俗的妙龄少女,皆若无物。
白浅浅嘴角微翘,今晚承平不了。
天气已暗,白浅浅让宫奇先回家。宫奇牛脾气发作,“媳妇儿,你赶我走?我偏不走,我也要跟你回白家。“
贺兰珺没推测宫奇如此老练,结健结实地受了一脚。
白浅浅点头,“知无不言。”
若贺兰珺的眼神能表示得虚一点,假一点,白浅浅会将他直接当作觊觎上官家权势的宵小之辈,可恰好那眼神离毫无邪念。
贺兰珺安闲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如同三月的江面,略过一股北风,“本日二蜜斯到府衙有要事相商,宫公子若无他事,恕贺兰得空接待。”虽不晓得宫奇的秘闻,但凭他多日的察看,宫家毫不简朴,起码不像看上去那样简朴。
贺兰珺把目光投向宫奇身后的白浅浅,“二蜜斯看——”这是在收罗白浅浅的定见。
白浅浅避开那道炽热的目光,将头微微方向一侧。贺兰珺对她莫名其妙的好感,让她不知所措。宿世的李锦洛,即使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平生一世,可那眼里始终透着一层她看不清的淡然。
碎玉跟在两人身后,心中忐忑不安,不晓得等候她们的会是如何的暴风暴雨。
宫奇每叫一声“媳妇儿”,贺兰珺的心就狠狠地揪痛,白浅浅毫不能成为宫奇的媳妇儿,也不能成为其别人的媳妇儿,她只能是他的。不管支出如何的代价,他都要和她联袂终老。
白浅浅把手一缩,缓慢地给宫奇使了一记眼刀。
宫家媳妇儿?看来,传言不假,宫家公子果本相中了丑恶不堪的白家二蜜斯!人群中,有人欣羡,有人鄙夷。在她们眼里,白浅浅是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只要痴傻的宫家公子会看上她。一个丑,一个傻,还真是说不出的班配呢。
白浅浅的遁藏,贺兰珺看在眼里,心中略略出现一阵失落。但他信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白浅浅会采取他。
还望二蜜斯将详情一一道来,不得半点坦白。”
“我哪有欺负她?她是我媳妇儿,我如何能够欺负她。”宫奇忍着痛,辩白道。
几人入得府衙,贺兰珺命人看了茶,“王掌柜妄图主家银钱一案,事关严峻,
贺兰珺放开宫奇的手,警告道,“宫公子,别觉得你痴痴傻傻就能随便污人名誉。二蜜斯尚未出阁,尚未订婚,你这般吵吵嚷嚷,让二蜜斯以何颜面见人。罢了,我也不与你争论,他日我会派人到宫家一趟,你不明事理,总有明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