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好好保护母亲的财产,如何在你眼里就成了冥顽不灵?”为人父亲,当女儿说出“未曾想过嫁人”如许的话时,体贴的不是女儿的毕生幸运,而是房契和地契,如许的父亲竟企图获得她的恭敬和顺从?!
白浅浅领着碎玉,沿着曲盘曲折的回廊颠末相思湖。湖面不时有鱼儿游过,一派悠然气象。
不可,毫不能让那样的事产生!
白浅浅脸上本来带着几分温和,现在已充满严霜,就连语气也带着冷意,“威胁女儿交出房契和地契,此举和强盗有何辨别?若爹一意孤行,女儿就算死,也要保住娘的财产。”
“老爷,二蜜斯到了。”碎玉出声提示道。
“你――,哎,也罢,这些年,到底是爹对不住你。”白长卿长叹一声,持续说道,“但是,浅浅,你毕竟是我们白家的女儿,就算爹千错万错,你也不能如此率性妄为。你娘如果还在,会悲伤难过的。”
书房位于东苑内,和白长卿、葛氏的房间隔湖相望。这是大院内独一的湖泊,有个极美的名字――相思湖。
白浅浅料定他不会善罢甘休,让他执掌大小事件,也就意味着她只能挂名,驰名无实,要想拿返来,比登天还难。
“与其花心机在房契和地契上,倒不如和葛姨娘好好策划,为你们的一双好女儿寻一门好婚事。趁现在,白家还是高高在上的白家。”
相思湖中遍种鸢尾,一丛一丛,在湖面连绵铺展。
白长卿的好脾气完整被磨掉,肝火冲冲地说道,“可你是我白家的女儿!本日必须交出房契和地契,从今今后,不准干与鎏金阁的事物,不然,别怪爹不客气。”
“你把房契和地契交给爹保存,爹包管毫不给任何人,待你将来出嫁时,当作嫁奁。”
“你可晓得,这书房当年是谁所建?是你娘。她晓得我喜好舞文弄墨,便在临湖处建了书房;她晓得我们白家家底陋劣,购置了鎏金阁;她晓得你怕冷,给你缝制的衣裳老是厚几分……”
“爹寻我来,所为何事?”白浅浅两世为人,再不会被白长卿棍骗。
“浅浅,你――,你何必如此绝决,你明晓得鎏金阁是白家最大的财产……”白长卿还想说甚么,却被白浅浅直接打断。
“房契和地契就算交给你也无济于事,娘有先见之明,房契和地契上只要我一小我的名字,和白家其别人无关。”白浅浅一语道破,“何况,昨日府衙的两位执事已查验过房契和地契,怕是没法变动。”
走了约莫一盏茶工夫,两人这才上了岸。岸边两侧种着凤尾竹,竹叶洒落在青石板上,踩上去收回沙沙的声响。巷子绝顶,便是书房。
“你甚么意义?”白长卿不傻,也听出了白浅浅的弦外之音,心中格登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脑海,莫非,其他产业的房契和地契也在她手里?若真如此,白家,岂不是很快就会易主?
“嫁奁?”白长卿本日所言,白浅浅句句听得清楚。若换做以往,她必然被打动,以为他俄然转性,成了慈父。可经历过那很多的人和事,现在的她,早已不知父爱为何物。白长卿,其人,不敷信也。“女儿未曾想过嫁人,何来嫁奁之说。”
终究暴露了狐狸尾巴!
“鎏金阁是你娘购置的财产,我晓得房契和地契在你手里,可你年纪尚小,未曾涉足贸易,如何运营下去?”
“爹,你错了,鎏金阁不是白家的财产,是我娘的财产。”白家,若不是靠着娘的家底,会一跃成为离月城首富,过上锦衣玉食的糊口?他白长卿能勾搭上清河镇第一美人葛绵绵?娘的仁慈,换来的是老夫人丁中的“丧门星”,是丈夫的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