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在一旁说道,“公子,把稳,有些烫。”
“哼!”宫奇对唐如玉吐了吐舌头,“你此人真没劲!”
宫奇见碎玉竟然游移,火气猛地上窜,“碎玉丫头,没闻声你家蜜斯的叮咛吗?她让你给她泡茶!”
“你懂甚么!”唐如玉呵叱道。她对毒药极其敏感,这一点不但表现在嗅觉上,还表现在味觉上,任何毒药入她的口,都能被发觉。更让人称奇的是,她自小就百毒不侵,任何毒药进入她的身材都会主动见效,不过这一点,除了她和爹娘外,其别人都不晓得。
白浅浅淡然一笑,将手抽出来,“宫公子送来的茶叶如何会有题目?你呀,过分谨慎了。我细细检察了一番,宫公子所制的茶叶比其他茶叶更细,应是只采了芽尖,天然比别的茶更苦一些,我说得对吧?”
碎玉愣在原地,瞧了瞧白浅浅,再瞧了瞧唐如玉,最后又瞧了瞧宫奇,泡也不是,不泡也不是,若茶叶真有题目,岂不是害了自家蜜斯。
宫奇眼神闪过一抹异色,暴露和顺的笑,“当然。”
“这茶叶真出自你的手?”白浅浅开口。
“夜叉大人……”
宫奇拿过碎玉递过来的茶杯,看也没看,一抬头倒进嘴里,全然没有听到碎玉的提示。
“唐女人,你看,你手比我白。”“
“小表妹,你少喝点,舌尖尝一点就好。”唐如玉没法放下心中的疑虑。她在唐门长大,虽脾气大大咧咧,但自小接管父亲的悉心种植,熟知江湖上各种凶险狡猾的手腕,便是宫奇,她也没法完整放心。更何况,他是个傻的,不免不会遭人操纵。
碎玉不幸巴巴地看向白浅浅,只见白浅浅对她点了点头,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从布袋里取出一丁点茶叶放入茶杯。茶泡好了,端在白浅浅手里,房间里三双眼睛都盯着白浅浅。
茶水清洌带着几分微苦,入喉带着几分回甘。一杯茶下去,白浅浅俄然感遭到一股暖和的气味在体内游走,气味极慢极柔,如同母亲的手抚摩着刚出世的婴孩,所到之处,神清气爽。这茶不但没有题目,还于她的修为极其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