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一下子引爆了秦修霁的肝火,他握住俞非晚手腕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乃至于骨节处都收回了纤细的嘎吱声,说出的话仿佛是在唇齿间狠狠碾压了一番才挤出来的:“俞非晚,你做事,仿佛向来没考虑过结果。”
四周窗帘拉得密实,暗淡的光芒和着涓滴不畅通的沉闷氛围,构成了一股几近能够固结到本色的压抑氛围。
他松开手,就这么彬彬有礼的站在俞非晚面前,眼神深沉而和顺的看着她:“现在,非晚,再给我和铭腾一个机遇,留下来好吗?”
“我是你的老板。”
“可不是吗秦总,”俞非晚用那种安静中带点悲悯的眼神看着他,略带讽刺的道:“如果我真的考虑过结果,当初就不会跟你撕破脸,比较而言虚情冒充的和你呆在一起,好歹操纵完铭腾的资本再踹开你的挑选当真会好很多。可惜啊……”她顿了顿,悠悠叹了口气,再说出的话心平气和却冷的不带一点温度,“――和你呆在一起,我恶心。”
――只不过到底嗜的是谁的血,上辈子的还是这辈子的,却如何也说不清了。
按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倏然用力握紧,秦修霁眼神深处似有甚么锋利冰冷的光一闪而过,盯着她半晌才沉声问:“我到底那里获咎你了,俞非晚?”
四周的氛围顿时一凝,仿佛气温突然降落十几度。
俞非晚的呼吸有一刹时停滞。
但这一刻俞非晚安静沉稳的超乎她的设想,乃至没有一丝近似于疼痛绝望的感受――她只感觉仿佛早就预感到了会是这么个成果,这件事就仿佛是一刻小石子投入安静的湖面,半点浪花也没有激起,最多就是留下了一两道小小波纹罢了。
他仿佛是俄然发明本身仿佛被人设想了,一句话不经大脑就冲出来:“俞非晚,是甚么人派你来我身边,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你回不返来?”
“先生您不能出来,秦总和俞蜜斯正在里头商谈事情,您再稍等一下他们顿时就会出来……”她被谢问辰推得一个踉跄,不经意转头间猛地看到了屋内的气象,顿时声音一下子消逝,“……秦总你……这是在做甚么?”
……这么看来,宿世她奋不顾身的挡在这个男人面前,冒死毁掉统统针剂的行动,也就彻头彻尾成了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