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治看了眼自家父亲,轻声提示:“萧清我见过,瘦瘦高高的,个子在女子里算的拔尖的了,打在儿子的鼻梁下头,毫不会那么矮的。”
安北候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是夏府的蜜斯了,他从小养在夏府,会保护夏府的人也不奇特。”
卫捷听着,内心有些惊奇,照理说三皇子方才回宫,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脚力?天生的么?眼神一转,叮咛小厮道:“去查查今儿在八仙楼里都有些谁。”
安北候看了他一眼,绝望的摇了点头:“你说说你,长这么大了一点脑筋都不动,想你大哥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早就在西北跟鞑子的主将你来我往的打了好几场仗了。”
说着瞪了他一眼,提示道:“四日以后是谢府的老夫人寿辰,你转头让你妹子,和宁国公府的蜜斯一道去,女人之间好说话,让她们几个小女娃娃交好,算不上甚么难事。”
卫治惊得几乎跳起来道:“父亲,您这是甚么意义?我们甚么身份?莫非还要低下头去跟夏府拉干系不成?”
萧清这才回过神,忍不住脸上发烫。
这甚么馊主张!安北候狠瞪了儿子一眼:“这就是你的主张?夏世敬再不济,也是当朝的四品大员,身后另有一个谢家,你把他的嫡女抓起来,如果被查出来,你要如何办?娶了她?还是把你送到夏府,让夏家的人把你狠狠的打一顿?”
婵衣了然一笑,从打扮匣子里取了一只鎏金掐丝嵌红宝石攒莲花的簪子出来,递给她,“这簪子是我前几日路过宝祥阁看到的,感觉很衬姐姐,就买了下来。”
婵衣眨眨眼,想不通她为何会害臊,笑着说了句,“清姐姐胡服的模样是蛮都雅的,但如果去贺寿的话,最好还是换一身襦裙比较安妥。”
“……本来我是让顾奕去挑衅他的,可他上来就把顾奕打翻在地,我见势头不对,想着去看看他护着的女孩儿是谁,哪晓得他一脚就把我踹翻在地上……”
说完便回身走了,再不睬会卫治。
婵衣指了指林子绝顶的院落道:“阿谁是我二哥住的隐秋院,实在我二哥哥也很喜好这里的梅花,只不过是大哥早一步搬了出来,以是他只好选在了离的不远的隐秋院。”
这是隐晦的奉告她,只要在打扮上头重视一些便行了,萧腐败白过来,对她感激的笑了笑。
安北候卫捷坐在堂椅上,身材非常魁伟,他正端着茶盏,听自家儿子说着话。
卫捷悄悄抚摩着茶碗,眼神落在桌案上一只摆放了橙黄色福橘的斗彩瓷盘子上,悄悄皱了皱眉,堕入了深思。
小厮应诺,转了身下去查了。
萧清忧?道:“我平常出来身上不带这些花儿呀簪子呀的……”说到一半顿住,仿佛是想到甚么,眼睛一亮,从袖子里摸啊摸的取出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这个是我在川贵跟大哥平乱的时候缉获的,我见着好,就本身拿着用了,转送给你。”
婵衣一边挽着萧清看梅花,一边笑着说些旁的话,“……实在这个时候来,也就只要梅花可看的了,夏季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甚么都没有,如果春季的话,我能带你去亭子里看花,去荷花池喂鱼……”
婵衣见她说的诚心,笑着收了起来,又道:“再过四日就是我外祖母的六十岁寿辰了,这几日怕是不能找清姐姐玩了。
安北候府。
只留下卫治一人在正厅苦思冥想,俄然灵光闪现,一拍大腿,父亲公然贤明!
婵衣伸手接过那只匕首,只感觉悄悄巧巧的小小一只,拿在手中特别都雅,忍不住有些爱不释手,又昂首看了眼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本身的萧清,笑了笑:“这是清姐姐的敬爱之物,我如何好收下呢,换个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