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俄然一声苦笑:“不止是母后,我看连陛下都想让我常在都城陪着母后了。”
王爷拍了拍王妃的手背,将手抽返来挺了挺腰:“现在我把夏姬送返来了,今后你身边也就有个能够帮持你的人,她故乡就在西凉,出身虽低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会有甚么花花肠子,你只与她敦睦相处就好,她要有甚么做的不对的,你就多担待些。”
王爷抬头抿了一大口酒,感激地抚了王妃的手重声道:“辛苦你了,这么多年我常驻关外,府里只要你一小我用心筹划着,泓儿和澈儿面前又都是这个模样……嗨,偌大的王府就只能是端赖你了。”
“那鼻烟收着了,我也用了,是挺好的,夏mm故意了,他日我还要劈面好好感谢她呢。”
王妃闻言眼底一寒,转眼又陪了笑容上来:“王爷这几天不在府里,夏姬倒是领着孩子来拜见过我几次,刚好我又不在,就叫奇嬷嬷将宫里赏的一些点心给她那两个孩子送了去,传闻那两个孩子挺喜好吃的,我明日再叫府上的厨子多做一份给他们。”
王妃只得息气屏声,叮咛了下人们从速筹措酒菜上来。
奇嬷嬷答道:“许是在竹楼里与大世子一起吃的吧,王妃,要我把他叫过来吗?”
“放心吧,王爷,我会好好待夏mm和那两位孩子的。”王妃甜甜一笑却只把话说到一半,余光瞥到王爷欲言又止的神采又自微微一笑“外苑的一利用度,有甚么不敷的,尽管遣人到内苑来取。”
“我顶撞他个甚么?哪怕他九五至尊,也不能不认我这个亲叔父,我只叫他给我增兵,他就开端说他的难处,直到最后太皇太后开了辩才不准我二人再说下去。我这窝了一肚子气,也不想在宫里待了,寻了个借口便从宫里出来了。”
劈面的铜镜里映出一个斑斓的女人,姿容素净,肤色莹润,但是她已经不再年青,鬓边有了白发,眼角也有了细纹,萤烛微光下,那一再尽力固固执的脸上终是浮上了几分怠倦。
“嗯,好。”王爷对劲地点了点头,站起家来讲道“我吃好了,先去她那边看看去,你也早点睡,忙了一天,也够累的了。”
王爷说着说着不免进步了声音,用食指的骨节在桌面上砰砰砰地磕出声音来。
王妃眼看着靖王爷又犯了牛脾气,竟然又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来,从速问道:“你此次进宫但是又顶撞陛下了?”
“哼,黄口小儿,就是没有见地。”靖王坐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忍不住开口骂道“先祖平生兵马,才打下了这偌大江山,到了他小子手里,拿着高堂俸禄,专养些繁华闲人,尸位素餐的老匹夫们写写文章,骂骂人就是他们的功绩了,有了这些食禄不如去多养些军士,万一边疆有难,我就看这些拿着笔杆子的墨客们能抵个甚么用?!”
王妃执起酒壶给王爷面前的杯子斟满:“刚才还见过他,这会儿只怕是躲起来看书去了吧,我这就差人去叫他。”
王妃抚了抚王爷那粗大的手背,轻声道:“这些还不是我分内的事情吗?澈儿的腿脚不好,泓儿又是整天这么个冷冷僻清的性子,我这个当娘的未几筹齐截点,又能依托着谁去。”
“我前日入宫,跟陛下说想要给西凉城增兵的事,圣上不但不允,还开口说道,叔父如本年事大了,边关的事情可试着往其别人手中交上一交,回京里来多陪一陪皇祖母可好?”
王妃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也是,之前你上疏陛下,他不是已经不准了吗?你何故还要在他面前一再提及?”
“哦?此话如何讲?”王妃不由得心中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