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一阵苦笑:“当年你才九岁,亲眼看到父亲与先帝辩论,他竟然冲着先帝将一个杯子摔在地上,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陛下也在一旁,你看到太子眼中闪过的惊怯,便先一步倒在地上假装晕厥,这才让这场辩论及时停歇。”
肖白笑道:“前几日我随父亲与吏部的几个门生一起喝茶,听他们提及青州刚好有个从六品同知的空缺没有补齐,这个姓胡的如果想去,我便去走动走动,让他到那青州去当个同知便好。这青州固然地理偏狭不如他那阳松县里富庶,但是这平白的就升了两级,若不是托着我们的干系,单凭着他阿谁本领,止这两级就够他半辈子爬的。”
两个金枝玉叶的年青人都已经看出了前程的凶恶,可惜阿谁平生桀骜的父亲却仍然蒙在鼓里。
秋氏含笑送着肖白出门,这才回屋将那银票全都收了起来,又支派刘管家连夜去给那县丞家里送去。
元泓也笑了:“从那儿今后我就装痴作傻,在人前未几说话,一来我是为了点醒父亲,该装傻时就要装傻,二来,我也想让外人晓得,靖王府早已后继无人,大世子有腿疾,二世子不成材,靖王底子不必造反,因为他连个担当帝位的人都没有。”
“从六品?”秋氏奇道“这七品的位置都安不下,还能平白的给他个从六品来?”
又听到奇嬷嬷提及本身当时范病二世子从速跑来殷切奉侍,昨晚又整整一夜不离摆布,王妃心下甚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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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冷冷一笑:“说得倒轻巧,他呆的那阳松县是江南的一个富县,别看只这官差一级,这一年的油水可就差出很多来。怨不得他能下这么大的本钱。”
那柳氏早些年本是府上的歌姬,惯会些狐媚子手腕,郭氏这几年为了防她倒是也下了很多力量,还特地把她安设到了最偏的园子内里,常日里尽量不让安国公见她,不想被女儿这么一闹,倒是把国安公也给闹到那狐媚子妖精怀里了,这郭氏是气得哑口无言,一边又听着唐雅欣在一旁的屋子里这么闹得不顾面子,直感觉头痛欲裂,第二天也病倒了。
眼看天气已晚,若夕早早洗漱了睡下,等着明天一早好去园子内里配药材。
秋氏睁圆了眼睛道:“想要个七品变成了从六品,想来没有哪个当官的是不乐意的,只是这个事儿,我得先知会她一声去,贤婿,你可否明日再来一趟?待我问清了再回你?”
“靖王府里的园子是这都城内里数一数二的,往年我也与父亲一同去看过。现在这个季候百花富强,那园子里就更加有看头了吧。”肖白道。
眉心已经不痛了,但是这气色还是不太好,想起明天当众范头痛的模样王妃羞惭不已,想本身向来多么重视仪态的人如何能够当着那么多贵妇就此失了面子。
“岳母请讲。”肖白拱手道。
若夕回了房第一件事还是去找人问青儿的病情,晓得她顺利获得医治这才放心。
秋氏泄了气:“看来这个事儿,还果然是不好办。那这银票,我就给她还归去……只说这个事儿不好办了吧。”
杜家的母女三人回了府,秋氏也没有多说甚么,下了车交代几句就叫若夕退下了。
“王府的园子景色天然是不普通的。”秋氏笑了笑,俄然又将话题一转:“我面前有件事情,想让贤婿帮我出出主张。”
元泓接口道:“现在却不是先帝在的时侯了,新皇即位为何一再说要养息民力,重文轻武?只怕就是冲着父亲这些手握重兵的权臣们来的。”
元澈也忍不住呵呵苦笑:“可惜他仍不自知,还是要向陛下要求给西凉增兵,如此一来,只怕陛下对我们靖王府更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