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低头看向秋氏,又看了看刘管家,想起父亲常日里对这二人的倚重,偏生他们两个竟然做出这么对不起父亲的事情来,心中恨意顿生。
下人丫环们碎语成一团,有低声笑的,有看着那两件衣服猜测都是谁的,俄然一个声声响起来:“依,这内衣裤却象是夫人的。”
如月捂着脸哭着躲到那一众丫环身后,道:“这套衣物前阵子就不见了,因为是我收着的东西,我也不敢等闲问了别人去,更不敢问夫人您,明天一见就当众说了出来,不想惹得夫人发了如许大的脾气。”
“父亲。”若夕开口劝道“也别只一味地打那刘管家了,不如也叫夫人给我们一个解释,这些东西既然是贴身的,何故不叫那丫环收好?倒叫外人给拿了去?”
若夕上前盯着如月问了一句:“你可看得清了?当着这么多人,但是万不能胡说话的。”
杜老爷气得发疯,上前冲着刘管家厉声骂道:“如何回事?你且与我说个清楚?”
刘管家昂首瞪了那婆子一眼,道:“胡老妈,你这是用心和谁过不去呢?”
如月被若夕的眼神一唬,立时吓得一缩肩膀,连声道:“我看清了,就是夫人的,决然不会错,夫人的统统衣服都是我收着的,定然错不了。不信……不信您翻着看看那衣服角上还别离绣有一朵金菊?”
杜老爷冷眼看了秋氏一眼,秋氏眼神一怯,回身跪在地上连声道:“老爷明鉴,这些东西本就是我贴身的东西,向来是叫这个丫头细心收着的,本身有多少件本身都不晓得,如何平白的会跑到别人房里去,你们几小我先将这丫头捆上细心问上一问!”
若夕从父切身后走出来,直直地盯向秋氏,秋氏被她的眼神一盯立时吃了一吓,想起来那天话里的古怪不得倒吸了一口寒气,指着若夕道:“是你,是你用心谗谄我的。”
几个壮汉得令,动手更重,一道道皮鞭象雨点一样落在刘管家身上。
秋氏已经吓得一张脸惨白如纸,低着头不敢再看刘管家受的酷刑。
那执鞭的男人抬高了声音笑道:“这冤不冤,此时由不得您说了,这镯子且不说了,这夫人的衣服但是铁证,您说您常日里与夫人有这些来往,如何不叫哥儿几个晓得?那也好帮您瞒着点啊……”
刘管家收回盯在秋氏身上的目光,咬着牙忍痛一笑道:“你们几个常日里也没少得了我的好处,现在看着我受人歪曲,就要上来再多踩我一脚了?我是冤枉的,饶你们再逼也没有效!”
世人皆惊,杜老爷气得一拍桌子:“哪个混蛋敢开口说如许的话。”
秋氏闭了眼睛不敢再看,体若筛糠跪地不起,一张脸被吓得如秋雨过后的落叶,瑟瑟凄然。
这些下人男人们个个由妒生恨,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若夕冷冷一笑道:“刚才婆子们都说了,为何搜索的时侯单漏了他这一处?就是因为刘管家住的处统统些特别,单守在这内宅与外宅交代的处所,常日里府里下人中的男丁,也只要他一个是能够随便出入这表里宅子里的。这女人的衣物如果在外宅的小厮们那边寻着了,或是他们那个不检点,引了内里的女人出去,但是这刘管家的住处在宅子内里这么深的处所,带着内里的女人出去必定是不便利的,这平白的倒是谁的衣服落在了他房里?”
此一时看他二人同时受了难,心下里都不免有些对劲,这么些年了,本来刘管家受宠是因为走了夫人这条路啊!
秋氏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再看,神采灰白,整小我伏在地上生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竟然象是被吓死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