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王爷气得张口结舌,指着元泓的背影,这这这……支吾了半晌,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伸着脖子看向陆定元道:“陆公子,你但是看着的啊,他此人,他就是……他就是不讲事理是不是?”
芳官哭得直抖肩膀,道:“前番他就说要来买我,我们老板晓得他常日里为人,只与他对答着说我不是死契不能随便卖,他便日日来缠来捧,那一日爷走了以后,他就发了狠死活必然要把我买了去,花多少钱也舍得,我那老板一时鬼迷心窍,就漫天胡扯了一个三千两的天价,想着他不会买的,不想他当场便把银票拿出来了,又逼着老板签了那买卖的左券,硬是把我抢了来。”
元泓嘴角一翘,暗自嘲笑一声,低头看向本身的茶杯。
听闻要走官家的门路,六王爷立时开张了气,梗着脖了强咽了几口口水,不敢再提那告御状的事情,只别着脖了闷哼了几声,喘着粗气死呕了半晌,这才把手一挥,道:“他妈的,老子算他娘的栽这一回了。”
“嗯。”
元泓抿了嘴角,不说话。
元泓垂眸道:“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被六王爷强买了去,我不能见死不救。”
元泓淡然一笑,冲着陆定元一拱手道:“感激陆兄本日替我们说和这一场,只是这小我我是决然不会放的,如果六王爷想告,那便由着他告去,我元泓一一领教。再次谢过陆兄的美意。愚弟就先行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