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上的血又溢了出来,顾辰风眉头一皱,快速点住她胸口的穴道。
顾辰风拦腰抱起离攸,只一恍然的工夫,书房便没了人影,而后门外轻飘飘的响起一句。“陈浩,叫大夫。”
顾辰风淡淡向她看来,只一眼,春雨便感觉氛围骤冷,缩着身子不敢看他,颤声道:“王爷。”
“你好大的胆量。”顾辰风冷冷扫了她一眼,语气降落。
顾辰风看了眼她胸口上那抹嫣红非常刺目,那珠钗还在上面,泛着冰冷的寒光,他固然已经点了她的穴道,止住了血,但是看着她那紧闭的双眼,内心却没由来的沉闷。
“是”
李玉兰不经意瞟了一眼,见那上面有一红衫女子,在花间翩然起舞,极是都雅,可惜只能瞥见半边侧脸,她的眼睛水水的,雾雾的,仿佛在诉说些甚么,李玉兰猎奇,拿起画纸细心看着,越看越感觉画中人的眼睛非常熟谙,可却又想不起来。
陈浩引着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的白叟走了出去,白叟手里拎着一个药箱,看到地上落了枚带血的珠钗不由微微一愣,随后又收回视野,对着顾辰风恭敬的道:“王爷。”
春雨还没走多远,便闻声一阵风声,转头一看,不由一惊,她没有瞥见有人关门,可那敞开的门却已然合上,莫非是王爷?
不能瞧伤口,只能评脉,周大夫搭上她的脉搏,斯须,收回击对顾辰风道:“王爷不必担忧,王妃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失血身材太虚,能够会昏睡上个四五日。”
“是吗?”顾辰风挑了挑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离攸,莫非是他多虑了吗?
门外的陈浩一愣,看着那抹虚影消逝在长廊,迷惑的往书房里看了看,见到地上血迹斑斑,李玉兰狼狈的坐在地上,恍忽间明白了些甚么,不由快速向外赶去。
“只是如此?”
顾辰风看了眼离攸,确认那被子盖得严实,涓滴看不到她的身材才对着大门道:“出去。”
顾辰风站了起来,对着周大夫道:“王妃受了伤,你看一下,严不严峻?”
周大夫点了点头。
春雨躬着身子退了出去,才出门外便松了口气,但想到还得返来不由眉头一皱,本日也不知出了甚么事,离攸怎会受伤?顾辰风仿佛很活力?唉,管不了那么多了,乖乖的去抬水,其他的事她也管不着。
“来人。”
在中间屋子打扫卫生的春雨闻声了喊声赶紧从隔壁屋跑了过来。
顾辰风甩开那向她伸过来的手,面上一片肃冷,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只是一出去便感觉氛围有些不对,氛围仿佛压抑得惊骇,春雨内心迷惑,抬眼一瞧,便瞥见离攸躺在床上,那胸口处的红色尤其显眼顾辰风坐在床沿边,面上一片寒意,那眸里似是哑忍着些东西。
“去抬盆温水来。”
离攸神采惨白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答复他的只要沉默。
“王爷,周大夫来了。”
一阵风拂过,桌案上的宣纸飘落在地,刚好落在李玉兰的脚边。
“是。”
“草民并没有发明王妃有甚么异于凡人的处所。”
春雨不敢再往下想,急仓促的回了住处。
顾辰风将离攸扶起,手聚内力,一起一落,那插在她胸口的银钗以极快的速率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收回沉闷的响声。
顾辰风将离攸抱回了寝殿,将她放在床上,离攸的神采惨白,呼吸也一深一浅。
氛围静得可骇,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是谁?”
陈浩的声音。
不一会春雨将温水抬了上来,顾辰风长袖一挥,她便退了出去。
周大夫错过他,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眼离攸,见她盖着被子,不见伤处,想到来的路上陈浩说王妃伤到胸口,刚才又瞥见地上带血的珠钗,已然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