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眼神深远,语气笃定道:“司马清扬乃兵部尚书,宁妃的表兄,长萼公主的独子,亦是皇上的亲表兄。长萼公主向来对上官一族,及南宫一族心有不满。现在上官云梦宠冠后宫,而南宫珏势压朝野,这是他们最不肯意看到的成果。”
章平赔着笑,向袭若道:“主子一个不留意便叫这起子没长眼的东西触怒了娘娘,实在是主子渎职,还请娘娘千万莫要与他们普通见地。”
“有姐姐这句话,mm就放心了。”
宁妃暖和的笑了笑,道:“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想着来给娘娘存候!”
楼心月起家,目送着宁妃分开。扬起嘴角,心下欢乐。袭若见了,不解道:“娘娘何事欢畅?”
许是风俗,欧阳墨轩伸手将她扶起,一道进了屋里。见桌上已摆了饭菜,道:“都吃上了。”
不一会,便见宁妃领着春云走了出去。
章平昂首看向她,道:“姑姑请讲。”
“起来罢。”
章平神采一愣,脸上岔岔的丢脸。方才之事他也传闻了,左不过是后宫嫔妃间的相争,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只是,左是皇后,右是贤妃,这二人都是他不能开罪的。
“是,奴婢辞职!”
“以是,他们也是最不肯看到父亲倒下的人。”
都是明白人,话不说白,各自清楚。
宁妃亦不再多言,起家道:“臣妾该归去吃药了,先行辞职!”
晚膳前,因本日是月朔,便叮咛李义去万承宫探听欧阳墨轩是否要一同用晚膳。却得知,他被太后请去了详福宫。
“娘娘。”烟儿面色一惊,忙跪了下来,道:“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楼心月晓得她说的是关于她父亲被禁之事,微微一笑,道:“难为姐姐故意挂念,我也正为此事犯愁。现在初夏的风吹的劲,不免散落一些火种。”
袭若表示宫人将珠帘收下,道:“公公言重了,只是,奴婢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楼心月不再多言,拿起书复又看了起来,道:“好了,你们也都下去罢。一会章平来了奉告他,本宫只要蓝田翠玉,其他一概不要。”
世人闻言皆退了下去,只留袭若和春云侯在一旁。
三人也不再多问,忙应了退了下去。
烟儿神采隐晦的看了眼正坐于榻上悄悄看书的楼心月,低下头,不再说下去。
因失了荣宠,宫里早已明着暗着多了很多闲话。本日楼将军被囚禁之事一出,大师更是纷繁测度连连,一时宫里流言四起。
午后,袭若见气候渐热,殿里的帷幔显热,便叫烟儿去内廷司领些珠帘来换上。不想,烟儿珠帘没有领到,却白受了一肚子的怨气。
蓝田翠玉的珠帘现在宫里只要两套,欧阳墨轩的万承宫自不必说,自是要一套的。另一套他既然送来,足以申明,贰内心记下了她是皇后。
“正所谓:仇敌的仇敌便是朋友。以是,他们也是最不肯看到父亲倒下的人。”
只听她道:“臣妾虽是久居深宫,不问世事。但是,哪有宫门不漏风,这耳朵里不免听到一些不肯听到的。”
重生之王谢毒后,帝情薄(四)
楼心月伸手将她扶起,道:“外头日头还高,姐姐如何过来了。白遭了热,再伤了身子。”又向袭若道:“快上茶。”
宁妃抬手,将她的杯盏推向楼向月,柔声道:“臣妾的,便是娘娘的。”
楼心月看了她一眼,道:“罢了。又不是你的错,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