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存候,众妃嫔皆到,独不见上官云梦。直到众妃嫔都请了安,才见她姗姗来迟。端着一脸的傲岸不屑,懒懒的施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存候!臣妾存候来迟,皇后娘娘不会见怪罢。”
“那就好。我这有几罐上好的蜜炼枇杷露,润肺止咳是再好不过的,待会叫人给姐姐送些畴昔。”
“如何办,能只静观其变。本宫只愿那帮大臣不要借题阐扬才好。”
初晴的话正说在楼心月的内心上,初夏忙扯了扯她的衣袖,表示她别再说下去。笑着道:“娘娘若感觉这阳光炽热,奴婢将窗子关上罢。”
宁妃并不知宿世之事,亦不知楼心月为何侍她如此好,内心自有几分不安,忙恭敬道:“娘娘待臣妾如许好,臣妾如何受得起。”
“mm。”
“她们想献本宫便让她们献。不止她们,本宫还要给后宫统统人这个机遇。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初晴倒是气不过,道:“但是,现在皇上连来都不来我们宫里。想想之前,皇上是最爱来我们宫里的。”
袭若神采一愣,似未懂其意,深思半会,方微微一笑。
初晴应了回身忙跑了出去。
楼心月笑着点了点头,手指紧紧的握了握宁妃的手,“谢姐姐!”
初晴向来性急,楼心月只当是小事,并未放在心上,仍然翻开书。
只是,她们忘了,超出实在的表象,越会让人感觉子虚。
楼心月看着她不语,由着她将窗子阖上。
她俄然道:“姐姐必然很奇特,我为何待姐姐如许好。姐姐信赖缘份吗?”
楼心月晓得宁妃内心的不安和猜忌。毕竟,身在后宫,最难见到的便是至心。何况,她与她又素无友情。
初晴道:“府里来的动静,昨夜将军府走水了。”
楼心月看了眼世人,道:“纪晚晴觉得她出了冷宫,就能够再获圣宠。她未免也太小瞧这后宫的女人了,本宫倒要看看,她有甚么本事。”
“本宫何尝担忧的是扳连本宫,本宫只怕扳连了他们。皇上现在对本宫已不复先前那般恩宠,若本宫此时冒然去讨情,只怕皇上一怒之下会重判了父亲。”
“娘娘筹算如何应对?”
自古帝王皆薄幸。
楼心月面色一惊,忙将手上的书放下,问:“好好的如何会走水,是那里?父亲母亲可还安好?”
楼心月见她只是微福了礼,并不与她计算,含笑道:“平身罢。贤妃奉侍皇上辛苦,本臣何来见怪之说。”
“如何了?”
“姐姐。”
宁妃笑的暖和,笑容纯粹,让人看着舒畅,语气轻缓道:“谢娘娘体贴,臣妾无碍的,想时前些日子那起暴风,受了风寒,吃了药,现在已好多了。”
不肖多时,纪晚晴被赦的动静便传遍后宫。欧阳墨轩并没有规复她的名位,只让她以官女子的身份暂居别院。但即便如许,却仍然有很多人抱着看好戏的表情,等着看楼心月如何清算这个残局。
入了座,楼心月便道:“久日不去姐姐宫里看望,每日存候又都仓促,昨日见姐姐咳了两声,但是身子有何不适?”
康嫔瞧着那红宝石,恋慕道:“贤妃姐姐髻间这红宝石好生灿烂,我竟从未见过如此大又如此晶透的红宝石。”
“是就事说事也好,是美意互助也罢,mm好久没和姐姐坐下喝杯茶了。本日这茶,姐姐是喝定了。”笑了笑,又道:“何况,关于寿宴之事,mm还要就教姐姐。”
袭若会心,笑了笑道:“到时侯,就不怕不热烈了。”
楼心然悄悄的打量着楼心月,“姐姐不会生mm的气罢?”
宁妃瞧了眼,道:“这颗红宝石怕还是先帝时东庭国进贡而来的罢,温惠太后活着时,本宫曾见她戴过一次。听闻,这颗宝石非常奇怪,人间亦不过寥寥几颗。却不想,皇上竟赐给了mm,可见皇上待mm之心是旁人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