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一笑,道:“我又如何不知,今晨存候时你也看到了,她又何曾将我放在眼里。”
袭若又道:“午膳时皇上来过,原是要陪娘娘用膳的。何如娘娘一向睡着,便只好走了。”
是啊,想在后宫生个孩子,岂是那么轻易的。
不一会,晚膳也已备好。皆是平日里她爱吃的,想来初夏定是费了一番心机。
初晴自顾欢乐,并未曾发觉她的非常,轻巧道:“是啊。”
楼心月忙看向袭若,“噢,是谁?”
目睹楼心然眼底那掩蔽不住的妒意,楼心月轻扯了嘴角,笑了笑,“皇后如何,妃子又如何,都不过是这后宫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我现在,也不过是仗着父亲另有几分权力罢了。至于皇上,本日宠了你,明日宠了她,又哪来的定命。”
袭若也警悟了起来,“娘娘是思疑?”
“如何不唤醒本宫。”
高绾的发髻枕在头下,硌的难受。却偶然理睬,只握动手钏,悄悄的阖上眼睛。耳畔模糊响起了雨声,睡意昏黄间,又回到阿谁雨夜。她操琴,他喝酒。
一觉醒来,不知时候。
“刮风了,娘娘把稳些。”
太后见楼心月态度恭敬,礼数全面,倒也不好再说甚么。只说要歇了,便让世人都散了。
楼心然眼底尽是痛恨,内心天然是不平的,道:“姐姐这些日子未曾出宫,不知我受了她多少怨气。常常皇上要去我宫里,她都在半路拦下。何如她掌管六宫,总以议事为名,硬生生的将皇上拉了去。我能如何,我只恨我没有一个做太后的姑姑,权位又低她一等。不然,岂容她在我头上撤野。”
“娘娘可算是醒了。”袭若笑着上前,扶着她起来,“娘娘这一觉睡的可真沉。”
初晴低头笑了笑,“奴婢奉侍娘娘这么久,娘娘一个眼神,奴婢就晓得娘娘想要做甚么,何况如此。”
袭若一边回着,一边替她将混乱的发髻散下。及腰的青丝似终究摆脱束缚般,顿时滚滚滑下。
回到千禧宫,初晴自院中迎了出来,神采透着不快,回道:“惠妃来了。龛”
扬了笑容,唤道:“mm。轻”
“虽说要看天意,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mm且要用些心才是。”
袭若笑了笑,“奴婢信赖娘娘这么做必有娘娘的事理。何况,想在这后宫生下孩子,岂是一件那么轻易的事。”
“嗯。”
“初夏女人说娘娘迩来食欲不好,亲身去小厨房给娘娘筹办晚膳了。初晴女人方才见娘娘似要睡醒,便出去端水来给娘娘盥洗了。”
“但是。”
伸手揉了揉额头,想是睡多了,竟有些晕沉。
楼心然看向她,楼心月并未几言,只道:“事在报酬。”
“好了,本宫累了,想歇一歇。你下去罢。”
悄悄一笑,似作偶然道:“对了,方才在太后宫里,太后说了龙嗣之事。皇上现在虽嫔妃浩繁,却膝下无裔。”看向楼心然又道:“mm现在也深得皇上宠嬖,且要细心留了心。要晓得,在这宫里,有了孩子,才是有了平生的依托。”
“刚入酉时,娘娘睡了近四个时候。”
初夏忙应了,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迹。
拿起书,复又看了起来。
他走了。他又返来了。
她信赖,以楼心然的聪明,她天然会明白她的话意。果见她低下头,犹安闲内心策画了起来。
袭若见了,抬手替她揉了起来。“皇上见娘娘睡的沉,想是昨夜睡的不好,不让唤醒。”
楼心然欢畅的应了,起家入了座。见楼心月一脸含笑盈盈,道:“mm本日来,是特来感激姐姐的。”
心下一动,已然乱了。忙平复了表情,才淡淡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