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罢。”
楼心月嘴上如此说,实在内心早已知数。虽说她这些日子一向待在千禧宫,但是,后宫的大小事件,她却无所不知。上官云梦本来仗着太后的干系,就自视高人一等。现在有了协理后宫之权,更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淑妃和宁妃如许的白叟,她亦从不包涵面。
世人听了,皆低头笑了笑。
楼心月看了眼小和子分开的方向,又看向瓶中的桃花,内心想着小和子方才之言。是啊,又到十五了。每逢初1、十五,是欧阳墨轩特定歇在千禧宫的日子。这些日子,她总以身子不佳为由,回绝与他靠近,现在夜,怕是不能了。
淑妃含笑着道:“娘娘切莫忧心,太医说是感了风寒,不碍的。服了几服药,现在已大好了。至于贤妃……”
楼心月不解的看向淑妃,这是哪,她如何从未传闻过。
来到西厅,就见淑妃正坐在榻上,眼睛瞧着面前案几上的桃花,似在入迷。
楼心月浅呷了口茶,放下杯盏,含笑道:“难为淑妃如此有惜花之心,只是,我们再心疼又有何用,最首要的还是皇上的心疼。至于淑妃说的甚么残花新花的,本宫倒不认同。本宫觉得,以淑妃和皇上的豪情,你这朵花怕是正开得艳呢。”
“让淑妃久等了。”
小和子起家,将桃花交于袭若,“这是本日的桃花,请娘娘赏观!”
“谢娘娘!”
楼心月看了初晴一眼,又向李义道:“让他出去罢。”
想要让后宫中的女人自相残杀,另有甚么比圣宠更好的东西呢。
“多嘴。”
小和又谢了恩,这才起家,道:“娘娘若没有其他叮咛,主子就先辞职了。”
“她的速率倒快。走罢。”
楼心月听着淑妃一席话,在心中悄悄一笑。好一个淑妃,公然不简朴,这一番话听似解释,却明着暗着藏了多少个意义。
楼心月看向小和子,没有说话,小和子自知讲错,忙跪下请罪道:“主子讲错,还请娘娘恕罪。”
李义应了出去,不一会,果见小和子捧了瓶桃花出去,施礼道:“主子给皇后娘娘存候,娘娘金安!”
楼心月看了眼瓶中的桃花,向小和子道:“本宫身子不佳不宜面圣,就劳你代本宫谢过皇上恩情,就说待本宫身子缓了些再去亲身谢恩。”
“皇上整日忙于朝政,哪有这心机。何况,皇上向来讨厌后宫的争风妒忌,更是偶然理睬。至于太后,她就更不会管了。”
小和子笑着回道:“今个就是十五了,娘娘还怕没机遇向皇上亲身谢恩么。”
淑妃忙笑了笑,道:“娘娘谈笑了,臣妾哪有甚么委曲可言。常言道,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臣妾早已是开败的残花,哪另有资格期望皇上的再度垂怜。臣妾不过是替那些mm们心疼,她们可都还是新奇的花朵呢,如果就这么老死宫中,岂不成惜了。”
淑妃俄然不再说下去,语气似有隐晦,楼心月看着她,道:“淑妃有话无妨直说。”又向袭若道:“你们都下去罢。”
楼心月笑着走上前。淑妃闻声,忙从榻上起家,施礼道:“给皇后娘娘存候。臣妾不请自来,扰了娘娘平静,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楼心月记得,宿世淑妃和她倒也没甚么大的恩仇。只是,以淑妃现在在后宫的职位,不丢脸出,她绝对不是一个简朴之人。不然以她当月朔个小小的待妾,且无家世背景,又如何能做上这妃位,并在后宫占有一席之地旄。
楼心月也看了眼那瓶桃花,浅浅一笑道:“皇上不过是看本宫在宫里养病,拿些小东西利用着罢了,不过是些平常的东西,倒叫淑妃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