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楼心月心下悄悄松了口气,如此,她只要趁着深夜出宫一趟便可。而欧阳睿之如果歇在宫里,反而会惹人耳目。现在欧阳墨轩已对她有所猜忌,她切不能再让他生疑。
提起上官云梦,楼心然的眼中怨气顿生,语气不悦道:“凭她甚么,也不过是仗着太后的宠嬖。”
楼心月点点头,由着初夏扶着下了榻。
楼心然抬手看了看身上的衣裙,故作不在乎道:“旁的mm倒也不在乎,只传闻这蜀锦是极可贵的。”又道:“mm传闻,前些日子,皇上也赏了姐姐一件。只是,姐姐的绣的是牡丹,而mm的绣的是芍药。”
楼心月浅浅一笑,伸手道:“mm快起来罢。”看着她那一脸欢色的神采又笑道:“mm本日好生鲜艳,真当连窗外的阳光都失了光彩。”
而这檀香还是天安寺的无言方丈送于她的。常常她去进香,他都会送些檀香于她。要她日日点着,埋头宁神。
初夏再次应了,这才退了下去。
楼心然闻言,眼中忙扬起高兴,一脸欢畅道:“这是皇上昨夜新赏的,我感觉不错,便穿了。只想着,不能在姐姐面前失了分寸。”
初晴点了点头,低头应道:“奴婢晓得了,奴婢今后不会了。”
楼心月娇嗔的睨了他一眼,又斜眼看了中间的其别人。只见初夏初晴都在低头偷笑。
午膳时,让李义去探听了,欧阳睿之仍在宫里。想来欧阳墨轩是不会过来用膳的,便命袭若传了午膳。
“娘娘。”初夏面露难色,劝道:“娘娘,请恕奴婢多言,娘娘现在已是皇后了,而他是王爷,娘娘实在不该与他有太多的牵涉。”
这个男人,她做了他两世的皇后,却仍然一点也猜不透他。
初晴应了,回身去了。
“给姐姐存候。”
不一会,就见楼心然翩但是入,着了身镂金丝钮芍药彩蝶蜀锦裙,扬着一脸的忧色。身后跟着玉乔,手里拿着一只锦盒。
“本宫晓得,本宫并无他意,只是有件事想向他问清楚。你去罢。”
午膳前,暴风终究停歇,雨却仍然下着,只是渐渐小了下来。袭若命宫人将门窗上的闩都取了下来,又将天井重新打扫一翻。
欧阳墨轩只是看着她笑,夹了块菜放于她碗里道:“来,本日朕陪你用膳,多吃些。”
听到这里,楼心月的面上已不能安静,忙问:“那mm可知皇上去了那里?”
既然如此,又为何他本日涓滴不表示出来?
初晴也道:“是啊,奴婢去将凤哕琴拿来,要不娘娘操琴罢。”
指尖顿转,曲调已然分歧。是那曲《凤求凰》,不再哀怨,不再忧思。她信赖欧阳墨轩能够听懂。她求他,她需求他的恩宠,如此,才气够将宿世之仇尽报。
又向初夏道:“去将本宫的檀香熏上。”
送走了楼心然,楼心月的内心一向惶惑不安。
是她多疑了么?
“我……”
“mm何必自谦,你如许若还叫浦柳之质,后宫世人岂不都成了东施一流了。那个不知mm绝色是这后宫数一数二的,细数这后宫当中,也唯有贤妃可与mm一博了。不然,皇上也不会如此偏宠你们二人了。”
楼心然踌躇了半会,终究道:“只是,我未曾服侍皇上换衣,以是……”
“是。”
欧阳墨轩轻扬起嘴角,浅浅一笑,“朕不过是想说,传闻你迩来胃口一贯不好。你看,人的瘦了一圈了,如此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了。”
楼心月也不再诘问,只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沏杯惠妃最爱喝的碧螺春来罢。”看向初夏又道:“请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