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清平还持续假装着亲善角色,阮絮那边倒是已经节制不住内心的对劲,假惺惺地责备道。
“大姐姐,你真该好好保养身子了,太后召见这么关头的时候,你说倒下就倒下了,让人一点筹办都没有,若不是老夫人有主张,让我替你去回话,那我们家这一趟可不白来了?”
“老夫人放心,孙女晓得分寸,只要能帮到阮家,莫说一幅绣像,就是十幅,酥儿也会极力完成。”
阮酥的心渐如暖树遇雪,冰封霜冻了。
阮酥心中嘲笑,你这一套,上辈子的我或许还能信赖,现在却只觉好笑了。
梁太君带着世人拜见颐德太后返来时,阮酥已经在马车前等待了。见了她,不由都吃了一惊,梁太君赶紧叮咛人将她扶上马车,还体贴肠替她递上手炉。
原觉得,梁太君是阮府独一至心疼爱本身的人,但她还是太天真了,所谓的喜爱有加,不过是因为她具有争夺太子妃之位的潜质,能够给阮家带来好处罢了,梁太君最看中的,还是阮家的光荣,至于由谁来争夺,实在都没有不同。是以为了阮家的光荣,她阮酥是能够作为阮絮向上爬的踏脚石,随时被捐躯掉的。
见她毫发无损地返来了,清平生怕她把两人听任她被皇城司带走的事说出来,因而抢在阮絮前面握住了阮酥的手。
“刚才我悄悄托房嬷嬷找你去了,她说见你已经往城墙这边来了,我才放心了。”
“我正要命人去找你呢!好孩子,好些了吗?如何好好的,就犯了旧病?”
阮酥灵巧地垂着头,温声道。
梁太君咳了一声,语重心长地抚着阮酥的背。
明白了这一点以后,阮酥在内心嘲笑三声,非常顺服地对梁太君点了点头。
本来让阮絮冒名顶替了阮酥这事,梁太君就有些心虚,不肯再提,哪知阮絮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着调侃阮酥,这让梁太君非常讨厌,她不由瞪了阮絮一眼,万氏见状,赶紧往阮絮腰间掐了一把,她这才认识到本身对劲失色了。
现在太后已经对絮儿留了心,又命她绣一幅观音,若绣不好,这之前的辛苦就都前功尽弃了,唉……祖母晓得你委曲,但是我们都是一家人,絮儿若能博得宫中欢乐,你天然也跟着光荣。”
“不碍事的,并不是甚么大病,躺一躺就没事了,让老夫人担忧,是酥儿不好。”
“酥儿,今个儿这事,你也别怨祖母,实在也是你没福,那种时候,我若不将絮儿推出去,我们阮府那里能够拔得头筹?你也晓得,现在太子妃这个位置,多少王谢闺秀都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