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一面笑着对饶嫔说话,一面在从宫女手中接过菱角时,状似偶然地抚了一下她的手,那宫女一慌,手中的托盘便猛地倾斜了,祁宣忙手疾眼快地伸手托住,这些小行动,饶嫔没有看到,却一点不漏地落在了阮酥眼中,发明祁宣的目光朝本身身上投来时,她不着陈迹地错开目光,挺直背脊朝饶嫔拜了下去。
她转过身,眼中未起波澜,心却缓慢地跳起来。
“母妃,这阮酥可不是个简朴的角色,之前在夏宫,我几番发难,都被她滑脱,现在因她mm的事,阮家女儿落空了选妃的资格,岂会甘心?您想一想,那饶嫔久居深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夏宫里那么多女孩子,她如何恰好就看上了阮酥,恐怕此中必有蹊跷。”
“把昨日送出去的嫩菱角剥了来。”
“那也难说,如果饶嫔寻上她,那我们更不得不防了!饶嫔和母妃恩仇已久,找了阮酥做帮手,第一个对于的,必定是我们,岂能让她得逞?”
玄洛手执黑子,悄悄在玉石棋盘上有节拍地小扣。
“哦?”
宫室里环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气,饶嫔穿戴百蝶穿花夏衫,半靠在美人榻上,榻边的椅子上坐着位丰神俊朗的华衣青年,恰是六皇子祁宣,只见他目似晨星,唇若敷脂,眉眼里有几分饶嫔的影子,饶嫔看他的眼神充满慈爱,连连叮咛宫女。
一盏茶的工夫,红药便返来了,阮酥收起思路,起家跟着她走进正厅。
“臣女阮酥,请娘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