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祁念披着灰狐大氅走了出去,清平见状,不等婢女上前,便亲身替他脱掉大氅,用短帚弹掉他衣领发间的雪珠,再从婢女手中接过热乎乎的参茶,捧到他面前。
“方才大师还高谈阔论,怎的孤一来,便鸦雀无声了?但是孤扰了你们雅兴?”
“是吗?你大哥和二妹都有了姻缘,你作为长女却还待嫁闺中,成甚么体统?唉,莫不是因为你之前拒婚承恩王的事鼓吹开来,才使京中的后辈都敬而远之吧!毕竟谁家敢娶行事光怪的女子,一言分歧,又是撞柱,又是剃发的,传出去不是惹人嘲笑么?”
祁金玉这明知故问,不过是讽刺阮酥嫁不出去,她觉得世上统统的女子都巴望有一门完竣的婚姻,却没有想过,也有阮酥如许底子不把嫁人作为人生目标的女子。
阮酥笑了笑。
“我进府半月不足,太子殿下除召幸过侧妃两次,陈碧鸯三次外,其他时候都是宿在太子妃那边,我与陈碧鸳、徐婴子都尚未得太子看重。mm赠的香,用在我身上,只是华侈罢了,mm此后还请不要破钞了。”
他嘴上说着大师,目光却不由扫过阮酥。
在清平发觉之前,祁念的目光悄悄从阮酥身上移开,他日荣登大宝……天下唯我独尊之时,便是她阮酥昂首称臣,投怀送抱之日。
阮酥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姐姐无需与我客气,我只问你,那香起感化了吗?”
阮酥悄悄地听完,不觉得意地摇点头。
他抬开端,含笑看向朝站在中间,神采有些严峻的陈碧鸯,伸手解下祁金玉腰间那枚通体翠绿的玉佩,亲身给陈碧鸯系在腰间,目光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