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阮酥那让人不痛快的本性,玄洛浅笑。
“不过是嫁个从六品的管库主事,倒像嫁给他爹左丞相普通昌大,这个万家,不说风景嫁女,却有倒贴之嫌。”
阮琦上任后不到五日,万灵素的花轿便进了阮府的门,万家父子常日没少受这位姑奶奶的气,这回她出嫁,的确是夹道欢迎,要甚么给甚么,那里还会在乎费钱,以是万灵素的嫁奁竟比当初万瑾如嫁给阮风亭时整整多了一倍,连前来观礼的客人,有妒忌的,都悄悄讽刺。
“小侄另有要事,先走一步,伯父保重。”
“本日客多,酥儿在后院接待女客,恐是一时不能抽身。说来,老夫得了这个逆女,非常头疼,现在她大哥也娶妻了,她却一向没有下落,目睹年事越来越大,老夫真是忧在眼中,愁在内心啊……”
但是也有人一样看阮酥不扎眼。
声音虽与平常无异,但是眼神中传出的那抹和顺却分外刺眼,阮风亭心底一沉,俄然忆起梁太君与万氏当日对其与阮酥二人干系的猜想,状若偶然道。
“印墨寒?”
阮风亭有些无措,有些悔怨让两人对上。
众女一愣,阮酥此举确有抢新娘子风头之嫌,万灵素边幅平平,四公主身为其表姐,为她打抱不平能够了解,但是世人都没有看到盖头下新娘的骄颜,却也不算为过,总不能因为人家天生生得好便让人用心藏拙吧?少女们恰是爱美的年纪,顷刻对祁金璃有了隔阂。
阮酥笑着答复,饶是这个说辞惹人思疑,却也天衣无缝;同时还祭出德元长公主,虽是淡出皇室的一名闲人,但是高贵的长公主,岂能随便群情置喙。
捕获到玄洛眼中一闪而过的挖苦,印墨寒淡淡笑道。
“清悦郡主谈笑,甚么宠物,不过是德元长公主喜好小巧阁的金饰,安排了人来阁中做事,今后凡是有新品便让他送到青云观中。如果这个说法传到长公主耳中,恐怕还会引出甚么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