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阮酥几人奉侍太后用早膳,不知谁开了个头,话题又引到了太子府中的一双陈氏良娣身上。
“殿下是在那边?”
“走,去看看。”
“阮酥,你如何看?”
祁清平唇角噙着一丝嘲笑,方才阮酥与祁念双双离场,便被她瞧在了眼里。
这般死得蹊跷,大多数人也只会感觉是太子的授意,祁念本身也有所发觉。
联络青云观中德元的一番话,阮酥瞬时恍悟,难不成祁澈筹算重择的王妃便是出自陈家?
纯安施了一礼。
混入了特工,祁念目光如炬,“府中摆布便是那几小我,孤必然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竟这般胆小妄为!”
阮酥偶然赏识,她疾步上前,却被一世人拦住来路。
难怪——
却说另一边,阮酥沿着原路敏捷返回。皇后的宫阙是全部皇宫中风景最高雅的,这里分四时候令,种满了各色的花木,万紫千红中当属一碧荷池最为夺目。眼下已然春季,莲花尽谢,但是荷叶却还是碧绿一片,远远看去,亭亭玉立,霎是动听。
“陈妃的意义是,她晓得两个侄女做了错事,也不敢再为她们说甚么好话,不过恳请哀家准允她们二人削发,去寺中赎罪。你们如何看?”
颐德太后一叹。
“如何没的?”
陈家执掌兵权,虽比不上三皇子祁瀚的娘舅威武大将军,却也不容小觑,祁念当然不会乐见这块肥肉落入祁澈之口。
“时候已经不早了,公主早些寝息吧,如果明日有人问起,公主只需咬定去小巧阁取金饰便可。”
阮酥接过一看,都是冬桃和文锦汇集的一些线报,此中一条关于祁澈的顷刻吸引了她的重视。她再看了一遍,这才把信放到烛上扑灭,丢在地上。
“蜜斯是要给大人做衣裳吗?大人晓得必然会很欢畅!”
“孤是说过要让害了阿婉腹中孩儿的人一命换一命,但是却也晓得时候未到,只能说在这件事上孤也被人摆了一道!”
太后不语,阮酥心中一动,昨日冬桃的信上已经证明五皇子妃凌雪旋身染重疾,而她通过乞丐、贩夫走狗、算命卜卦等谍报网中得来的线报,五皇子暗里已与陈爵爷,也就是陈妃的哥哥见过面。现在纯贵较着帮陈氏双姝说话,只怕也是祁澈的授意。
“说下去。”
“琼琚附和阿酥的设法,不说别的,太子身为储君,将来府中嫔妃还会再有身孕,若此事一而再三,便会堕入死局。”
颐德太后目光一凝。
陈妃由亲信悠瑶、悠兰扶着,绝美的容颜上写满了狰狞,她诡异一笑,令人唇齿生寒。
吃过饭后,众女陪着太后在园子中闲逛,却见传旨的纯安去而复返。
穆皇后忙道。
陈夫人讶异地抬起红肿的双脸,昨日前来讨情还是华服大妆,本日鬓上光秃没有钗饰,衣服也穿戴一身常服,可见来得仓促。
王琼琚敛目。
“如果还送她们去梵刹,只怕是昭告天下,杀人不但不消偿命,还能清闲法外;而开了这个先例,若全部皇族乃至官方百姓有人效仿,只恐律法见效,再难服众!”
颐德太后点头,这也是她最为担忧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后宅不稳,谈何死守?
“让陈家两位良娣在佛前赎罪何尝不成,只是两位良娣被贬掖庭的启事,一个因明器求胎,一个倒是行刺皇嗣;此等天理不容的大罪,便是一死也难脱其究,太后、皇上仁慈,已然给了最轻的惩罚,如果还送她们去梵刹……”
“是谁下的手,殿下可心中稀有?难不成殿下府中已经混入了……”
似肯定普通,纯安看了太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