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阮酥乃是中原人士,实在不宜过问我东篱国事,何况中原一贯男尊女卑,女子不得问政。”
阮酥拨着浮茶,垂眸道。
冬桃当然明白她话中的意义,顿时垮下一张脸。
“皇祖母,皇姐所言甚是,西凉固然来者不善,但倒是以交好的名义前来我东篱,皇祖母若此时不见,他们便会说是我东篱没有谈和的诚意,再严峻些,便会是挥兵东篱的借口啊!”
一旁的皇长孙公主泽琦帝姬立马站出来反对。
“我要你们替我做一件事。”
女君到底是一国之主,即便心中哀思万分,却还是能沉着地安排辩机的身后事,出殡送葬,都遵循中原制式,鹤棺雪绫,白梅素菊,没有非常浪费,却多了一份出尘清幽,下葬之日,竟是天朗气清,樱花枝头尚在含苞的骨朵都悄悄开放了,世人皆啧啧称奇,女君也信了阮酥所言,辩机公子登仙成仙之说,心中的哀痛略有平复。
“你如何晓得他们不会在比试时做手脚?这比试如果输了,恐怕不是尴尬那么简朴,他们定会趁机提出过分的前提!这个任务,你担得起吗?”
泽琦帝姬嘲笑一声。
“殿下也太心急了,阿酥想说的是,西凉失礼,故而圣上不必亲见那些西凉使臣,这是上国姿势,可他们提出的比试要求,倒是能够应允的,此是礼尚来往。”
“我早晓得这天会来,只是他曾说过,起码再陪我赏一次东篱春樱盛放的美景才会拜别,没想到他还是没能熬到那一日……”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将比赛法则讲授清楚,方可比试!”
“这是天然,尔等已将万事备好,只等一局决计胜负,便与贵国互换国书。”
闻声女君对阮酥的称呼如此亲你,还成心咨询她的定见,两个皇女皆是难掩仇恨之色,除了在中原的传奇极与玄洛的含混干系外,阮酥还因是辩机高徒而立名天下,因而对辩机的不满,便转嫁到了阮酥身上,乃至在筹办辩机后事的过程中,两人都曾暗中使绊子,可惜皆被阮酥四两拨千斤一一化解。
一番酬酢以后,西凉使臣终究绕回正题。
阮酥回到女君给她安排的住处,文锦和冬桃早已传闻了阮酥替东篱献策的动静,冬桃非常担忧。
“蜜斯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西凉此次是有备而来,定是有胜算的,如果东篱输了,蜜斯只怕会被万人唾骂,最关头的是……那两个帝女只怕不会放太蜜斯,为了东篱,实在不值得。”
女君目光冷冷扫过两个孙女,终究落在沉默的阮酥脸上,这几日阮酥代替了几个不孝儿孙,为辩机守灵带孝,措置一做事件,除了让她深受打动外,也见地阮酥的才气。
“阿酥,你如何看?”
“圣上!”
“岂有以比试决定国事的?的确是儿戏!”
“这个设法甚好,只不知贵国的意义,这岁币究竟应当由谁向谁纳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