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一面喝着鲫鱼汤,一面翻开祁念差人送来的秘信,看到背面,她不由放下汤勺。
颐德太后眯着眼睛打量她半晌,曼声道。
“你怕甚么?印墨寒能帮你我至此,莫非还会不如戋戋一个后宅丫头?她畴前能如此顺风顺水,莫非就没依仗过玄洛和本宫?现在她孤军奋战,还能翻出甚么波浪?”
姚绿水死于玄洛之手,最大的得益者倒是饶妃,两个最宠的女子前后叛变,使得嘉靖帝身心俱疲,比拟皇后的不苟谈笑,冷静奉汤侍药的饶妃显得温婉沉寂,倒成了他的避风港。
明晓得她与印墨寒水火不容,还妄图鱼与熊掌二者皆得,怪只怪饶妃实在太贪婪了。
阮酥悄悄一叹。
文锦本想打趣阮酥两句女子该当保持身材之类的调皮话,但见阮酥面色寂然,便生生打住,正端庄经地回话。
阮酥点点头,随她往饶嫔寝宫行来,该来的迟早要来,固然她们曾合作镇静,但道分歧不相为谋,也是到摊牌的时候了。
“姐姐之前让我查印墨寒的秘闻,这回可算有了端倪。”
“萧远山的家里都些甚么人死于那场火警,你查过没有?”
阮酥不动声色地浅笑。
阮酥点头。
不对!这当中必然遗漏了甚么。
十八年前,她的父亲阮风亭,不也正在斛州任刺史之职吗?
见颐德太后已有了怒意,阮酥以额触地深深一揖,低柔的声音里却透着不肯让步的固执。
阮酥蓦地想起一件事,寒意顺着背脊蜿蜒而上。
“谢太后美意,只是阮酥情意已决,毫不会与玄洛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