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容本日和一群人来了凤朝宫,这事,必定瞒不过祁云晏,并且,穆昭容估摸着也没想瞒。穆昭容这边刚来过凤朝宫,随后沈青陵就命人送汤畴昔,想必祁云晏很快就会明白穆昭容来凤朝宫所为何事了,何况,沈青陵信赖,凤朝宫的统统,还是会有人禀报到祁云晏跟前的。
世人落座以后,倒是先装模做样地对着沈青陵嘘寒问暖了一番,说了好一些夸奖沈青陵的话,沈青陵晓得她们本日过来是另有目标,她们的夸奖,沈青陵一概面不改色地受下了,笑着和她们打着太极,穆昭容试着抛过几次话头,何如沈青陵压根不接,穆昭容也没有体例。
本不是甚么大事,可现在,渝州的一封奏折,却将这个调和的大要给突破了。
沈青陵内心就算一百个不乐意,但是人都来了,也只能把人请出去了。
沈青陵早就已经烦了,天然不会留她们,等后妃们都走完了以后,浮盈过来时,脸上已经收敛了方才的笑意,正拉长着一张脸。
她能如何办,她也很崩溃啊,如果不是穆昭容这群人,她犯得着去送甚么汤,若不是刚巧赶上了渝州灾情,她会被祁云晏拒汤吗?虽说祁云晏此人不着调,但是对于能够给她拉仇恨的事,绝对不会放过。
溯雪就候在承安殿外,来回话的是赵全的小门徒,叫小李子,因为赵全的干系,在承安殿倒也算是有些脸面。
赵全也是心惊胆战,这会有人来通禀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溯雪来送汤,赵全那里敢传报,忙摇了点头,将人打收回去了,也不敢多说甚么。
沈青陵瞧着浮盈,只感觉如何看如何敬爱,不由得大笑出来。
沈青陵含笑地看了凌美人一眼,才道:“这些日子,的确是忙了些,我们的这位皇上啊,是个励精图治的,恨不得每时每刻和奏折待在一块,萧瑟了几位mm,倒是让你们受委曲了。”
沈青陵含着笑意,闻言,微微点头:“这事,本宫应下了。”
她是站在祁云晏这边的人,他不想做甚么,那么她必将不能去反着来,只要不危及镇国公府,其他统统事,沈青陵都乐意顺着祁云晏来。
沈青陵拿过一旁的杯盏,拂了拂茶盖,也不为所动,等着凌美人开口。
“是啊,这御花圃风景恰好,妾身前几日里还嚷着要去瞧瞧呢。”
穆昭容晓得,沈青陵这是看出来了,笑意也微微有些生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嫔妾其他的也不懂,出嫁从夫,自当为皇上着想,皇上恭敬娘娘,娘娘说上几句话,想必皇上也会听的。”
不过想想也是,安贵妃、徐昭媛和李昭仪怕是不会凑这个热烈,剩下的那几个,林熙儿前次被原路抬返来,估计这会也没脸来凤朝宫,剩下的几个,不是过于低调,就是心机深沉着,可不赶着来凑热烈。
渝州地处南边,离江南附近,比江南还要更偏南边一些,本年,渝州也产生了涝灾,祁云晏早早地就让国库那边拨了银子下去,之前渝州也呈了奏折上来,说是灾情已经获得节制,但是谁会想到,时隔两月以后,祁云晏却收到了一封与本来奏折天差地别的奏折。
“那娘娘刚才……”浮盈说着一愣,随后也想通了甚么,一拍自个脑袋,暴露笑来:“是奴婢痴顽了。”
沈青陵陪着她们说了话,一行人目标达到,倒也没有再久留,瞧着也来了不久了,适时地提出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