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徐爷子仿佛就不想再说,倒是虎子红了眼,说道:“为了这些事,大伙没少闹,并且常日里官府就一向搜刮民脂民膏,大伙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前两年,我爹还和其他叔叔们一块去了府衙,状没胜利,还挨了一顿板子。前街的李大叔,因为和衙役多辩论几句,还被打断了腿。”
陆漓现在是真不缺钱,一来镇国公府的报酬好,二来她跟了个好门徒,好东西很多,当然也是因为她在镇国公府那么多年,底子不费钱,以是攒了很多银子,只是她如果给了太多,徐婆婆他们必定不会同意,这十两,已经是最多了。
“谁说不是呢?”徐爷子感喟。
徐婆婆的家还是十多年前的那几间屋子,已经有些破败了,陆漓乍一看到的时候,也俄然有些悔怨了,这类处所,祁云晏他们能坐得住吗?都是娇生惯养的,眼下,这一下子落差估摸着也有些太大了。
幸亏晓得有高朋要来,早早地去借了椅子,不然这会家里怕是都拿不出这么多椅子来。
因为徐爷子是老来得子,这个小儿子比陆漓大不了多少,以是平时陆漓都叫大哥,虽说此人的辈分但是比她高了一档。
徐爷子说得欢畅,祖孙三人脸上都带着笑,但是落在祁云晏等人眼中,却不知是甚么味道。
徐爷子祖孙三人听了,神采都有些沉重,还是老爷子最后叹了一口气,说:“你当时还在富德县的时候,这家里,固然难过,倒也勉强过得去,讨了个儿媳妇,也是个无能,小虎子身子骨虽差,不过他父母都是个无能的,倒也能够养着他,也就是日子过得紧巴了一些。只是前几年,知县俄然把田都收了归去,加了房钱,我们哪有钱租哦,这几年,都只能靠着小虎子父子俩上山砍柴,虎子他娘做些针线活才勉强度日。”
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讲真的不算是甚么,就说溯乐头上戴的那些簪子,也得十来多银子一支,更加不要说沈青陵的,身上随随便便一样东西,估摸着都是上百两上千两的东西。
不过,陆漓也不敢这么直直白白地喊出来,视野则是落在了祁云晏身上,不过只是一瞬,就移开落在了沈青陵身上。盯着皇上大人看,实在有些压力,还是看她小门徒好了,并且她小门徒固然欺负人不手软,但是性子还是仁慈的,不成能见死不救。
说到厥后,徐爷子一家都是红了眼。
话题到了这,就算是祁云晏也不晓得说些甚么,不是不晓得该如何接,而是俄然就没有了阿谁心机,倒是陆漓,瞧着祁云晏沉默了下去,忙开口:“徐爷爷,我记得当时家里的环境还没这么严峻,并且徐大哥也不是个没本领的,如何过成了这个模样。”
听陆漓提起这个,徐爷子也叹了一口气:“这事,也不怪张老爷。当初,那知县女儿嫁进张家,张老爷就被气得不可,以后就离了富德县,前几年还好,阿谁知县另有些顾忌着,可瞧着张老爷经常不返来,就让他女儿把张夫人骗得个团团转,将手里的地步全数都转到了知县手上。要不是张老爷在外赚了钱,张家这几年也早就已经要式微了。”
“徐爷子,这是你孙子?多大了?”祁云晏问,仿佛只是闲谈。
祁云晏等人已经分开,陆漓落在了最后,分开之际,从本身的荷包子里又拿了一锭银子出来,撒到了虎子手里,笑道:“按说虎子和我是同一辈分,该喊我声姐姐,这么多年,做姐姐的也没帮上甚么忙,这些钱,就当是这几年姐姐给虎子的拜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