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已经承诺大嫂要去姬大人面前为大哥说几句好话,岂能言而无信?”
犹在思考,突听小院门口一阵喧闹,冬莺眉头一皱正要出门检察,却见守院的小丫头疾步过来。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重来平生,这般畏首畏尾若让徒弟姜婳与商季常晓得,定会笑话她没有长进,丢尽地府的脸面!
“启禀蜜斯,少夫人求见。”
“你晓得就好,若不是玉衡对峙,你觉得凭你那等身份,能入得了蒋府?便是做妾,都不敷格!”
“叶棠华一事但是你所为?”斯须先生是他的门客,所之前去明府问诊的内幕他自是了然。
“是!”
明珠换了个姿式,笑得慵懒。
“蒋府昌州之行便是想与镇西侯府划清边界,叶棠烟一事也能看出我的态度。明珠觉得这红色令牌大要上是明蒋二府永不联婚的互换,实则也是大人与小女达成联盟的契机。鄙谚有云‘没有永久的仇敌,只要永久的好处’,大人觉得呢?”
明珠亦报以浅笑。
明堂此生只得了明瑛与明鹏两个儿子,次子明鹏现在虽去广文堂肄业,也算长进,不过比起嫡子明瑛自是落了一大截,明家对他希冀甚大。偌大的都城,明家现在能希冀的便只要蒋家,明堂当下便带着人前去蒋府乞助。
蒋夫人也心中一慌,自发不是功德,她在妇人中也是长袖善舞的,前次领教了明珠的短长,非常不喜好她放肆的性子,是以再次看到明珠故伎重施,当下便厉声呵叱。
“便是你亲身前来,这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贪墨军费,擅动军马,依大魏律法轻者抄家放逐,重的便是满门抄斩。你虽和玉衡有婚约,不过这件事恕蒋家无能为力。”
马车中,明珠从袖中取出那卷不婚契书,表情前所未有畅快。冬莺看明珠欢畅,表情也明朗起来。
只怕蒋玉衡的俄然离京和姬尘也脱不了干系吧?
“你——”
“我以一份蒋明二府永不联婚的左券与大人换镇西侯府的一方赤令,不知大人感觉这个买卖如何?”
不过这些都是镇西侯府的奥妙,蒋府也是比来几年好不轻易才刺探来的动静,明珠一个五品小官的mm如何晓得?
蒋忠目光一沉,少女的警告他如何听不出来。她是想说,本身既然胆敢对本身的家属脱手,更遑论一个蒋家?说真的,蒋玉衡跪求迎娶明珠为妻,除了梁琉月双腿残疾,他故意要赔偿儿子以外;同时也是因为前次万太岁一事上明珠惊人的表示,让蒋忠对其产生了兴趣,如果能让明珠为己所用,她,以及她背后的力量必然会让蒋家如虎添翼!
蒋夫人哼了一声。
有道是割瘤除疮,置死而生!
“要说蒋家和明家,若非没有当初家兄与蒋公子荒唐许嫁,你我两家倒是向来没有交集的。明珠从奉县来京的目标,想必两位也晓得,但是现在大半年已过,事情不但没有半分停顿,还让蒋家成为了这众矢之的,想来二位能承诺婚事,也是蒋公子在此中推波助澜。”
“恭喜蜜斯,总算处理了一个费事!就不知那蒋三返来,会不会又胶葛您……”
“有求于人倒是晓得守端方。只怕和大少爷有关,也不知他们又要如何来唠叨蜜斯!”
明珠翻开车帘看了看,抬眼便是京兆尹的大门支出眼底,一抹红霞不知不觉浮上脸庞,在她脸上染出一层曼妙的烟霞色彩。
话音刚落。蒋忠佳耦皆是神采剧变。镇西侯府的暗卫以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分别品级,色彩分歧,各暗卫的职责也有所辨别,各色暗卫持各色令牌,是考证身份的关头;而所谓赤令,便是暗卫品级最高的赤卫统统,携此色令牌的暗卫能自在收支镇西侯府,是镇西侯府的七色令牌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