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嬷嬷听到有人喊,拿着陶罐的手一怔,回身,看是云卿主仆,不敢逗留,将陶罐往地上一丢,用围裙擦一动手,快步走了过来:“女人,您找老奴?”
云卿瞥了一眼三皇子,眼里带着气恼。她冲三皇子妃难堪地笑笑,鄙人首的石椅上坐下。看又要开口,她吃紧地先开了口:“本日云卿来的冒昧,主如果感激三爷多次互助之情,也是云卿之前无礼,让三爷见笑了。”
小花圃中间有一处不大不小的草坪,绿油油的小草还挂着晨露,草坪被各种花草簇拥着,一侧另有一棵高大成荫的槐树,每到申不时分,总能在花圃投下大片暗影。昔日云卿喜好让丫头支了软榻,躺着那边悠哉地看书绘画。
“嬷嬷也别忧心了,没了豆鼓也难不倒你做出一手好吃的。”云卿抬手擦擦额上汗水,笑了笑,见不是甚么要紧的事儿,不再逗留,去阁楼洗漱去了。
三皇子妃打量着面前盈盈拜下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冷傲,女子很标致,风雅中透着清冷,清冷中蕴着慵懒,楚腰纤纤,不盈一握。明眉皓目,朱唇含笑。
三皇子如何听不出来,摸摸鼻子,然后瞪了一眼云卿。
云卿看了看玉儿,玉儿是个长相非常浅显的女子,十六七岁,小脸儿细眉,低垂着眼眸,非常端方地没有乱瞟,她悄悄点头。
玉儿又福了福,方才在云卿左火线小步走去,她走的步子不急不缓,云卿跟着倒是这速率,也不觉短促,云卿眼里含了笑意,暗赞是个通透的丫头。
“噗嗤!”一边的三皇子妃实在忍不住了,特长帕掩着嘴笑娇了起来,笑的眼睛都弯了。
“三皇子妃人很好,还见了奴婢,三皇子妃说,明日三皇子也在府里。”玉兰回话时,眸光闪动。
用了早膳,感化无事,她就去了琴室,一曲《送秋月》弹完,发明玉兰已经返来了。
“好了好了,粥正在火上温着,董家娘子也是个妙手,早早的就将老奴技术学了七八分了。”庄嬷嬷微胖的圆脸笑呵呵的,她固然也是罗绮嫣身边的白叟,但是为人却很好相处,不像高嬷嬷那般严厉,常日对丫头们也都好,依兰也是个好吃的,一来二去,看依兰总像看本身的孩子一样,两人处的一贯很好。
“朱雀大街也有酒楼出让?”云卿眨眨无辜的大眼睛,迷惑地问。
三皇子轻抬下巴,标致的桃花眼里写着对劲:“举手之劳罢了,不值当三女人特地来谢。”
“女人老奴也是犯迷惑呢,存的豆鼓竟然发霉了,要晓得,豆鼓但是最宜存放的,这还是在庄子上老奴新做的豆鼓。”庄嬷嬷摇点头,面带苦涩:“豆鼓也是养料,老奴给埋下养花。”
王妃看云卿调侃三皇子,抿嘴但笑不语。
第二日,云卿给老夫人问过安,就出了国公府,大夏民风还算开放,女子出门并不是甚么要紧的事儿,只要身边跟着人,不出甚么乱子,都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