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咽下一口茶水,啧了啧舌道:“如何会?这不是你儿子卷入了这么大的事,我怕你难过,才美意来看看你么。要不是估计着你明天应当很忙,我明天就该来了。”
“我昨日去看圆圆和长生了。圆圆还是那么敬爱,仿佛又长高了些。长生已经爬得缓慢,这小家伙比他姐姐小时候精力还畅旺,并且看模样想跟大人一样走路了,爬着爬着就要找东西攀着起来。啧啧,明显还是个软脚虾哩。我想安安稳稳地抱他一会儿,他还不循分地不让我抱,明显长得那么像我家阿禾,这性子却不乖了这么多……”
“四殿下开府时,除殿中省拨给殿下的牢固财物以外,陛下、崔惠妃娘娘也各自出了些,再加上惠妃娘娘的娘家崔家当时也暗里补助了,以后四皇子妃王氏嫁入皇室时也陪嫁了很多,这些财物都是记实在案的,四殿下的食邑和俸禄亦可查。这些年总管敏郡王府的总掌柜共有四人,都是崔家和王家推举来的。最开端那人被四皇子妃发明在账上做手脚,揪出来后报了官,第二个乃是大哥病告,第三个则是得了疾病过世,现在这个做的时候最长,已有七年。微臣查过,这四人都没甚大题目,敏郡王府每年的进项也都在普通范围以内。至于王府的进项,各笔支出和情面来往也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王府的内库虽还只盘点了大抵,尚未详细与帐本查对,但以已经完成的环境来看,四殿下府上的财务状况很普通,与帐本上的记录出入很少。除非四殿下另辟了个小金库,伶仃入账,不然起码私卖北翟盐铁所得的财帛,是与四殿下府上无关的。”
赵毅闻言,立时不说话了。
昭武校尉不想承元帝竟如此信赖忠勇伯,眼中不由眸光一闪,下一刻已恭敬回道:“陛下,靲记大掌柜与四名首要的管事也找到了,只是下官无能,他们五人已经被灭口。下官只在城郊的树林里找到了他们的尸身,几人都是一刀毙命,没有挣扎的陈迹。”
世人鱼贯而出以后,承元帝才放下揉着额际的手,悄悄吁了口气。
承元帝点头。
他暴露了疲态,大理寺卿不敢再说。何况要还四殿下明净,关键点确切还是在那些脱手的人身上,光是证明四殿下府上没有来路不明的财物,那还不敷!
“西北那边不能再有失!”
承元帝猜疑:“他们按照甚么排的?”
赵毅一噎:“我半子、你第七个儿子,好了不?前面排下来的就是这件事里的四殿下了,其他几个殿下,大伙儿就估摸着都差未几。”
承元帝迷惑:“你倒是信赖他的明净?”
赵毅摇点头道:“我不晓得,我听我家阿瀚是这么说的。”
赵毅也左看右看,嚼糕点的行动也慢了下来。
赵毅叹了口气,道:“一刀毙命?没有挣扎?看来是他们信赖的人做下的,这些人被当作弃子了,真是狠心。”
承元帝已挥手道:“不消在乎忠勇伯,说吧。”
承元帝不接话,悄悄等着他的后言。
承元帝还在感慨:“还是你好,两个儿子相亲相爱。”他又叹口气道,“儿子多了,也是愁事啊。”
刑部尚书此时悄悄抬首望了望承元帝的神采,方才一揖道:“四殿下看上去颇安然自如,还说‘清者自清’,并且很共同下官等人的调查,只请下官等人动静别太大,免得吓着府中年幼的后代。”
赵毅瞄了瞄他,道:“襄都城从昨日就封城了,只进不出。可见那些人赶在封城之前就出了城,约莫在出城后就立即遭到了毒手。这么果断的伎俩,不像是四殿下这个从昨日大朝会起便被禁足府中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