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随便,换了平时赵祈早就一巴掌扇在儿子脑门儿上了。现在赵祈却顾不得经验儿子,他忧心忡忡地坐在桌前,两道窸窣中带着白毛的横眉紧紧拢在一起,降落道:“我们在京中天然是安然无虞,不幸边关的百姓,又要刻苦了。另有你姑母虽不在了,她的子孙后代却大多还在晋州,这仗一打,还不知会不会祸及到余家。”
金氏待听到大孙子说无妨,便放松了些,晓得丈夫与儿子孙子有话筹议,便不反对,叫吴氏和赵敏禾搀着走了。
但一向过了十仲春中,眼看宫中承元帝也快封笔、朝中顿时便要大休了,却仍不见他二人闲下来。父子俩不但常常半夜半夜才冒雪返来,乃至有几日竟还干脆宿在了衙上。
承元帝是个明君,哪怕只为一点能够性,也要做好万全筹办。
赵祈何尝不知事理,只是年纪到了,终是多有感慨。他又想了想问:“陛下会命你二人出京去边关设防吗?”
正中的桌案上,是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香气扑鼻,热气腾腾。一样腾腾的,另有这一屋子人的灼灼目光。
待赵毅和赵攸瀚一同踏进安鹤堂的正厅时,金氏的四个大丫环便领着其他下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