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冬姑姑也抿唇笑了笑,“向来只丰年幼没法在朝的新君才会设立摄政大臣,皇上此次可真是做绝了。”
仿佛是受了纪贵妃情感的影响,太子双手也颤抖起来,贰内心有一股火欲喷薄而出,可涌上心头,倒是有力之感,他垂动手,说道:“可我毕竟是太子,是大梁独一的储君。”
楼音也笑了一来,只是眼里带了些寒意,“这摄政公主的名号可真沉,本宫带着嫌重,还请真人连夜游说各言官,弹劾皇上的这一旨意。”
“太子监国,公主摄政……”他嘴角浮着诡异的弧度,像梦话普通痴痴念叨着,“好一个太子监国,公主摄政,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去金华殿。”楼音定了心神,心知此时不是慌乱的时候,在傍晚的落雪下缓缓去了金华殿。
“胡涂!”纪贵妃的双眼俄然充了血,她瞪眼着太子,恨面前的儿子老是胸无弘愿,“明天能让公主摄政,明天就能立公主为储!圣德□□当年可就是从摄政公主之位登上的龙椅,你给我想清楚了!”
在这白雪皑皑的皇宫中,金华殿里的弟子各个着了道袍,更添了萧瑟之气。
“应对?”楼音翻开袖子,暴露一截手臂,端起了茶壶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将小小的茶杯握在手里也不喝下,“多年来老是他们给本宫下绊子,这一次,也该本宫主动反击一次了。”
太子眼里有不甘,有愤懑,他转过身,可眼神仍然逗留在那寂静威武的大门上,握了握拳头,拂袖跟上纪贵妃的脚步。
楼音抿唇笑了笑,又说道:“真人每日都炼丹到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