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我想去试镜。你晓得时候和地点吗?”
“你,真的想试?”陈程程有点不肯定地问。
郑唯这个导演,也算是怀才不遇的典范了。他从导演专业毕业以后二十年,一向对峙着本身的原则,不肯意被贸易化。拍的一些文艺片又太太小众,没甚么市场,一向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
安宁心中一暖,陈程程公然和日记里写的一样,对本身掏心掏肺的好。“这不可程程,你本来已经布施过我很多次了,都说长贫难顾,我总不成能一辈子靠和你乞贷过日子。”
那边陈程程接着说:“那倒不是。之前余付事情室不是出了两部时装偶像剧被喷的很惨吗,此次这部续集,成心往高大上线路走,花血本请了郑唯来导。以是啊,没钱再请其他的腕儿了,除了男主女主,其他角色一概用新人,价廉又物美嘛。”
安宁笑笑:“畴昔的事老提它干吗?我是想问问你,之前韦白树先容我去试镜的阿谁戏……”
陈程程这才消了气,“你也别太焦急了,机遇老是会有的。你如果手头紧,我这边还存了一点钱,待会就打给你。”
“你,你想气死我啊孟安宁!”陈程程声音顿时又拔高了好几度:“你是被韦白树那家伙骗的找不着北了是吧。”
恩,听起来应当是逢迎穿越潮流的时装偶像剧。安宁皱了皱眉,问:“导演也是余付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安宁晓得她在担忧甚么。孟安宁的日记里好几次都写到,本身每次插手试镜都会手脚颤栗,底子没有体例普通阐扬。
安宁衡量利弊以后,只能素着一张脸来了。
七月的天,骄阳似火,安宁赶到试镜的地点时,那边已经排起了长队。此次试镜的情势近似于海选,针对的都是在读的演出系门生。毕竟她们是便宜劳动力的代表嘛。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韦白树那人就是个渣,说的话能信才怪。也就是你傻,被他骗的团团转,还去甚么酒菜。得亏是没事儿,如果然出甚么事,你哭都没地儿哭去。”陈程程嘶吼的声音从听筒里吼怒而来,安宁不得已把手机拿得远了点。
耳边传来那些年青的女生叽叽喳喳会商的声音,安拉站在一面玻璃墙前,对着墙上疏淡的人影微微勾了勾嘴角。
郑唯?安宁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