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粉末在柳碧凝的手中细细铺陈开,均匀地涂在沈琬洛的手臂上。柳碧凝叹了口气:“她们不过是看我不扎眼,撒撒气,我忍忍也就过了。”

沈凌阳背动手来回踱步:“传闻你方才挨打了?”

沈琬洛抬起眼睛,谛视着金怜湘脸上对劲的笑容,悄悄握紧手掌。

“那怎能够?父亲呢?莫非这些事情他都不晓得吗?”

柳碧凝赶紧将沈琬洛哄归去:“你这孩子,别乱动,娘正在给你上药呢。”

金怜湘面上一滞,立即换了副委曲面孔:“这……老爷,虽说我主持家务,但是她们如故意背着我,我如何晓得呢?”

“你父亲忙于朝务,哪故意机管到家里的事情。”柳碧凝说着,目光便盯着桌面,眉宇间出现一层愁雾。

沈府的偏房内,柳碧凝跪坐在榻上,沈琬洛帮手持一把桃木梳子,为她细细地梳发。如墨普通的长发铺在鹅黄色的衣裙上,镜中倒映的那张容颜仍有着昔日的光彩。

她起得猛了,牵涉到了手臂上的伤口,引得她不由龇牙咧嘴了一番。

“为父如何没有传闻过这等事?你放心,如果真有此事,我当然不会置之不睬。好了,你且说说,萧墨迟比来可有甚么动静?”

沈琬洛摇点头,坦言道:“女儿自从嫁入王府,便被安设在角院里,到现在还未曾和他有过打仗。”

沈琬洛悄悄蹙眉:“母亲经验女儿,女儿天然不敢多言。只是,自从女儿嫁往王府后,娘亲孤苦伶仃,无人照顾。那些妾室仗着我娘性子软弱,几次欺辱。还望父亲替娘亲做主。”

柳碧凝欣喜地看着身后的女儿,笑道:“没想到,有一天竟会轮到我的女儿给我梳头。”

柳碧凝含泪点了点头,和丫头一起,将沈琬洛扶回了本身的房间给她上药。

“恩。”

沈凌阳自始至终头都没有抬起来过:“你们女人的事情,我也不便多问。只是莫要让她们做的过分了。”

“是。”

沈琬洛还想再说甚么,管家俄然敲响房门:“二蜜斯,老爷在书房候着您呢。”

金怜湘将点心放在书桌上,趁便打量着沈凌阳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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