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早搬了纸墨笔砚过来,想到那里记到那里,趁便还画了一张地窖的草图,筹算二叔返来时候,寻他一起筹议一下。
屋里,娇娇爬到爷爷腿上,考虑着把空间窜改的事说了,末端道,“爷爷,都说不能把鸡蛋饭过一个篮子里,万一篮子摔了,鸡蛋可就一个不剩了。我揣摩着,我们家里是不是建个库房,存些粮食,以备万一。”
倒是林大江踌躇了半晌,还是问了一句,“爹,木器铺子一半在院里,一半别的开门对着街口,我想别的取个名字,刻了匾额放在街口一侧的门上。”
“好听又好记,谁一听名字就晓得是卖木器的。这可比方才大山取的名字好多了,你一起刻了牌匾挂上吧。”
“这也是应当,”老爷子明白这个诚恳巴交的次子,第一次做买卖,必定是忐忑又镇静,非常鼓励两句,“我前日去看,铺子拾掇的很好,让你挨累了。木器铺子今后你说了算,天然你取名字。”
“爷爷,过几日咱家城西的大院开业,不如送些果子去售卖吧,想必会引来很多卖主。也不消卖的多贵,一两银子一颗,好算账。”
娇娇听得爷爷第一个想起的是担忧她,内心暖极,从速安抚老爷子。
林大江可贵被老爹夸奖,脸上笑得差点儿开了花儿,从速应道,“我想把木器铺子叫做木香阁,从小我就感觉,木头的香味最好闻了,饿了时候都顶饱。爹,您看这个成吗?”
世人都是笑起来,林大山更是拍了哥哥的后背,表示他一点儿都不介怀。
老爷子吧嗒一下嘴,自发这话还算有理,也就不再多说了。
这库房必定不能离家里太远,常日收支便利,最好还能避开外人耳目。
岂不知她方才的话,惹得老爷子差点儿被烟呛到,一两银子一个果子,这还不算贵啊。要晓得,现在粟米才八文钱一斤,一个果子定一百多斤粟米,充足一家人吃一个月了。
林大河接收经验,早在点心铺子重新开业的时候,就在城里寻了七八个半大小子,有的是乞儿,有的是家里过分费事的。他让林华带了林仁林义,在闲着无事的时候,跟在这些孩子后边,考查了几日,到底查明白他们没有甚么盗窃风俗或者暴虐心机以后,就把他们聚到了铺子后院,一番筹议以后,算是半礼聘他们做了铺子的编外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