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归天之前,曾留下了一些银钱,交给肃保管。”
“甚么前提?”
“你那里来的银子?”
将桌上的碗碟都给收好,廉肃道:
自顾自的翻开陶罐,将里头的银钱倒出来,未几很多恰好有五两银子。如此看来,这女子公开里鼓捣出来的玩意,还真能赚些银钱。
齐蓁本就是个贪财的,从她手里取出银子,比割她的肉都难受,本日若不是被廉肃这混账气的脑筋发热,也不会将本身辛辛苦苦赚出来的私房钱给拿出去。
“嫂嫂经验的是,都是肃的错。”
闻言,齐蓁内心无端生出了一股闷气,暗想这廉君还真是狡猾,晓得了她的性子,便不会给她半点儿信赖,即便留了钱也是交给廉肃保管,将她这个老婆视为外人,还真是好得很!
“我与你哥从未行房,又何来孩子?”
廉肃回到房中,看着桌上的瓦罐,也没有翻开盖子,而是将桌面上摆放的别的一个包裹给翻开了。
鼻子里嗅到了一股苦味儿,齐蓁低头一看,便见着了廉肃手里端着的汤药,一时候不由惊诧。
喝完药后,齐蓁满嘴的苦味儿,当真思疑廉肃在药里加了黄连,不然为何会这么难以下咽?
加了‘引子’的脂膏固然有嫩肤之效,但却并不是药材,天然没有活血化瘀的服从。
齐蓁眉头皱的更紧,她总感觉廉肃口中的前提可不是甚么好相与的,恰好又舍不得那五两银,踌躇了好一会儿,神采不竭变更,终究才仿佛下定决计普通,点头道:
齐蓁较着有些怒了,双颊浮起红晕,看上去就仿佛涂了胭脂似的,煞是都雅。
廉肃摇点头,俊朗的面上一片暖和,仿佛与昨日阿谁狰狞的男人没有半点儿干系似的。
齐蓁并非多管闲事的性子,扫了一眼以后,也没多问。
齐蓁对脖颈处的瘢痕天然是非常讨厌的,她接过药碗,却俄然想起了甚么。
今个儿一早廉肃之以是出门,是去到了刘大夫家,买了几样药材。
齐蓁可不是好骗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廉肃,面上带着警戒之色。
用木勺舀了一些丹砂,顺着瓦罐上头的小口倒了出来,里头的蜥蜴伸出长长的舌头,一下子就将丹砂舔了个洁净。
并且包裹当中的丹砂分量实在不轻,足足有七斤重,这些丹砂代价不菲,大湾村里浅显的村民甭说用了,终其平生恐怕都没机遇晤到这么多的丹砂。
齐蓁叫了一声,冲着廉肃招了招手:“你走近些。”
“叔叔应当晓得,这段光阴我做了一些胭脂水,三不五时的卖到都城里,也赚了些银钱,之前我收的礼钱共有五两银,现在也凑齐了,不如叔叔将这些银钱给收好,我们也算是两清。”
“昨日肃一时胡涂,伤着了嫂嫂,见着你颈处有伤,心中实在惭愧不已,便去刘大夫家开了药,活血化瘀,服下去要不了几时就好了。”
心疼的伸出指尖,点了点脖颈处,那股难忍的刺痛疼的齐蓁倒抽一口寒气,刚才吃东西的时候她就发觉嗓子有些不舒畅,现在一看,说不准真被姓廉的给捏坏了。
齐蓁起家以后,便还是生火做饭,昨个儿买返来的衣裳一向放在厨房里,她伸手掸了掸上头的浮灰,将衣裳取出来,直接放在床上。
“叔叔,该用饭了。”
“嫂嫂,实在肃常日在家中,也用不上银钱,不如您先帮肃保管着,常日里柴米油盐桩桩件件的都要银子,也可从中取用。”
想起女人脖颈处的淤血,廉肃实在感觉碍眼至极,他便从廉君留下的银钱中取出一点,买了些药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