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当年妄图繁华,被一点蝇头小利给迷了眼,丢弃了病重小叔子和两个嗷嗷待哺的继子,嫁给了一个从宫里出来的老寺人。
齐蓁点了点头,拿着药方,从荷包子里取出钱来,想要给刘大夫诊金,却被刘大夫给回绝了。
伸出带着一层茧子的手,齐蓁把手放在廉肃额头上,果不其然,廉肃的额头滚烫的仿佛火炭似的,已经快把人给烧胡涂了。
见到齐蓁,小萝卜头脸上暴露一丝惊骇之色,结结巴巴道:
“咳咳!咳咳!”
肚子里收回如同擂鼓普通的响声,齐蓁的眼神却不在那两只老母鸡身上逗留,脚步不断地往前走,直接推开别的一间房的木门。
面对刘大夫讨厌地眼神,齐蓁早就风俗了,也没理睬,直接说:
廉伯元走近了,仿佛没瞥见齐蓁似的,冲着廉仲琪,道:
紧了紧荷包子,齐蓁走出房门,去了大湾村里的一个大夫家,砰砰拍门。
“你嫂子让我过来给你看病的。”
“你来干甚么?想要看看我甚么时候才死吗?”
“刘大夫,我那小叔子又发热了,费事您去给给他看看,再开几幅药来。”
大湾村里没有药材铺,但是因为村庄背景,家家户户都汇集了些药材,卖到都城里,也能有些赚头。
齐蓁上辈子待在老寺人身边,也算有了见地,天然不把这二百多文钱放在眼里,不过这廉家只剩下了这些钱,如果花完了,底子没有来钱的门路。
回到厨房,齐蓁走到米缸前,看着已经见了底的米缸,内心直忧愁。
细心数了数这些铜钱,一共有二百二十六枚,齐蓁记得廉肃只是得了风寒,但因为一向没有银子治病,又饿了好久,这才一命呜呼。
背上了背篓,齐蓁手里拿着一把小的锄头,去了那片长满了红薯的后山上。
齐蓁糊口的村庄靠近都城,不算费事,但也不算敷裕,大湾村里的村民们一个个在地里挖红薯当口粮。
但齐蓁内心很清楚,廉仲琪已经五岁了,只不过因为饥一顿饱一顿,长的才比浅显的孩子肥大。
之前廉君病重时,刘大夫几克日日来到廉家,以是对廉家非常熟谙,一进院子,就直奔廉肃的屋子。
这些人年青力壮的,收成不小,以往都是廉肃上山挖红薯,齐蓁懒得很,天然不肯意出门干这类粗活。
这辈子她要积德积善,好好的过日子,省的再落得被人折磨而死的了局。
一个略大些的孩子板着脸,站在远处,脚步仓猝的走了过来。
吹了吹上头的泥巴,齐蓁再接再厉,挖了足足一背篓红薯,这才往廉家走去。
齐蓁的丈夫是个痨病鬼,叫廉君,之前身材好时是个教书先生,在大湾村中都算是敷裕的,日子也比平常的庄稼汉好过。
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木门被从外推了开,廉肃看着走出去的刘大夫,较着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