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甚么愣,从速追。”李氏心知不妙,在赵员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柳芸母女软弱好欺,在这宁溪村是出了名的。
瞥见赵员外,李氏气喘吁吁呈现在门口,不消楚蘅说,范安然心中已有了数。
固然楚蘅有些咄咄逼人,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没法挑刺。
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
“是这个理儿。”
“秋华姐,劳烦你帮我打一盆水,取一把剪刀来。”
“甚么?”李氏一听,跳了起来。
范安然拿着衣服翻看,见衣服上的破口很整齐,顿时板下一张脸,看向赵员外跟李氏,“赵员外,赵夫人,这衣服清楚是被剪刀剪坏的。”
“既然是你弄错了,就从速将人为给柳氏。”范安然道。
里正家也在村东头,楚蘅搀着柳氏走得很快,半晌工夫,就到了里正家门外。
范安然没想到,楚蘅竟如此机灵,朝她递上一道赞美的目光,随后板下脸来看向赵员外,李氏,“赵员外,赵夫人,两位可另有话要说?”
柳芸筹办伸手去拿钱,被楚蘅制止,“娘,赵家不止欠你这点钱,这钱我们不能要,我们去找里正评理。”
“蘅儿,将衣服还给赵夫人吧。”
“谁……谁能证明,这衣服是被剪刀剪坏的,里正,你不能因为不幸柳氏母女,说话就向着她们。”李氏说话支支吾吾。
赵员外,李氏瞧了楚蘅手中的袖褐,对看一眼,无话可说。
“秋华娘,从速添两副碗筷。”
李氏跑得气喘吁吁,伸手拦在柳氏面前,“老爷,给她这个月的人为。”
李氏一张脸,刹时黑透,“我不过骂了你娘几句。”
楚蘅将从赵家拿的那件破衣服,交到范安然手中,“里正叔,赵员外,赵夫人非说这件衣服是被我娘洗坏的,要扣我娘一个月的人为。”
“这是被剪烂的,破口处整齐,与赵员外绸衣上的破口是不是很像?”
“赵员外留下,赵夫人归去取,我们等着。”楚蘅从里帮手中拿了赵家那件破缎衣,递给李氏,“这是你们赵家的东西,别忘了带走。”
“恐吓谁呢。”
“本来是柳芸妹子跟蘅儿啊。”里正范安然扭头看向院外,“蘅儿,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那甚么精力丧失费,多少钱?”赵员外开口,阴着一张脸。
“夫人,要不,我们还是将钱给她们吧。”楚蘅这一唬,赵员外有些怕了。
李氏双臂环胸,面不改色的瞪着楚蘅。
实在这件衣服是赵府小妾给赵员外做的,赵员外经常穿戴,李氏气不过,几剪刀剪了,然后怕赵员外发明,就嫁祸给柳氏,却没想到,没能瞒过楚蘅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