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感慨这偷狗的人胆量真大,敢偷到王癞子的头上去。
原主的渣爹谢保顺,在谢家排行老迈,老二谢保平,老三谢保安,是一对孪生兄弟。老四谢保玉,是老谢头和仇氏的老来女,才比原主大三岁。谢保顺作为老迈,本来在家中备受正视,老谢头一门心机惟供个官老爷出来,以是百口都节约节俭,忍饥挨饿尽力扶养谢保顺读书。
“没干系,”王癞子大喇喇隧道,“老子有的是钱,多添张嘴也供得起。”
刚才王癞子来闹的时候,她还暗自光荣大闺女不在家呢,谁料她俄然就返来了。
人穷志短,家里又有个赌鬼,村里人都瞧不起,这不,谢大丫撞了墙以后,杨氏让二丫去请村医,村医来了,也只是随便看了看,便丢下一句听天由命就走人了。住在前院的谢家人,更是连个面都没有露。谢保顺见大闺女寻了死,也吓得躲出去了,到现在都不见踪迹。
只要杨氏挺着个大肚子,在那儿苦苦地要求:“癞子兄弟,求你网开一面,放过我家大丫吧,她才13岁啊,还没及笄呢,就是跟了你,也不能生娃,你带走她,不是多添了一张嘴用饭么。”
身后,俄然响起一道稚嫩清冷的声音:“娘,你不要跪他。”
杨氏哭着道,“癞子兄弟,我求你了,你发发善心吧,大丫她爹欠你的钱,你找他还,不要把我家大丫带走好不好?”说着,拽着他的袖子就要往地下跪。
本就是万年童生,被村人笑话,又父子离心,兄弟反面,加上连生三女,眼看就成了绝户,感觉糊口没有奔头的谢保顺,迷上了打赌,整天浑浑噩噩度日,却又十赌九输。杨氏和三个闺女跟着他,日子过得困顿不堪。
提及这个的时候,村人们一脸的庆灾乐祸。巴不得那恶犬被人逮了去,再也不要返来。
院子里还传来一阵喧闹声,异化着男人凶恶的号令。
但因为之前为了供他一个,已花光家中统统积储,老谢头想再搀扶其他的儿子,也心不足而力不敷。谢保平和谢保安因为爹娘偏袒大哥,早就内心存了痛恨,和谢保顺虽是兄弟,却一点也不靠近。
此人满脸凶光,看起来跟渣爹的年纪差未几,头上有疤癞,身后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现在,正拥戴着王癞子的话,破马张飞似地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