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保安抬了抬胳膊,一脸欢畅,“娘,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老谢头这回是真被气着了,可恰好又无可何如。
归正她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何况,老谢家刚收了起码有两三千斤的水稻和几百斤的番薯,都放在地窖里收着呢。五十斤大米和五十斤番薯对他们来讲,不过九牛一毛,至于猪油和盐巴,若真想救儿子,这么点东西又怎会舍不得?
“治啊,我一向都说了我能够治的啊,”谢悠然笑着道,“只要爷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我立马就给三叔治。”
回身刚要走,仇氏已一把抓住了她,“再有事如何办?”
将东西放在地上,妇人眼泪汪汪隧道:“大丫,东西我们拿来了,你三叔的胳膊,能够畴昔治了吧?”
仇氏兀自不敢信赖,她盯着谢悠然,道,“就如许?这么轻易就诊好了?死大丫,你该不会是又在搞甚么鬼吧?”
谢悠然翻个白眼,“有事你来找我。我又跑不了。”
老谢头没理睬她,乃至连头都没有抬。
身后,仇氏仍在那边谩骂:“早晓得这么轻易,就不该承诺给她那么多东西,老头子也真是的,如何也不还个价,她要多少就给她多少了。”
走下台阶的时候,看到老谢头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黄铜烟枪在抽,一脸阴霾的模样。
谢悠然翻了个白眼:“好了。”
“好,好了?”仇氏不信,屋子里的人都不信。
谢悠然发笑,敢情她当这是菜市场,还兴还价还价的?
二丫也迎了上来,问:“姐,三叔的胳膊治好了?”
老谢头气到极致,不怒反笑,“行啊大丫,你这一手白手套白狼玩得挺溜啊,谁教的?”
公然,没一会儿,刘氏便领着儿子扛着一袋子大米和一袋子番薯,另有一小罐子猪油和一小罐子盐巴过来了。
“好,很好,非常好。不愧是我们老谢家的人,大丫,你够狠。”老谢头一甩手,掉头而去。
谢悠然笑,“他不承诺也得承诺,除非他真不想要他那宝贝三儿的胳膊了。”
谢悠然表情好,便同他打了个号召,“那甚么,爷,三叔的胳膊治好了,我走了哈。”
前院,三房的屋里,谢保安靠在椅子里,有一声没一声的叫喊着,胳膊脱臼的处所已经肿起来了,看起来非常的吓人,除了老谢头,其别人都在,都围着他,一个个束手无策。
仇氏一见她就骂:“死大丫,你如何才来?你要痛死你三叔吗?”
仇氏心疼坏了,张口就骂:“死大丫,你就不能轻点吗?”
“真的吗?”刘氏又惊又喜,仇氏忙道:“三儿,你抬胳膊尝尝。”
谢悠然耸肩,“你甭管谁教我的,总之我还是那句话,让我治人,能够,拿东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