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前的陈濯身长八尺,固然剑眉星目,却面若寒霜,锋锐模糊。一身藏青色沉沉的捕快公服与腰间佩刀,都透露着精干与威压。仿佛再几言分歧,对方随时都能够拔刀出鞘,抄家抓人。
当一群精干彪悍的京兆衙门捕快连声叩开大门时,濮家内宅恰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时候。
但是待得她在回府的马车上听清楚是大女人跑了,表少爷血流不止,哭嚎震天的时候,池氏差点一头磕在马车的门框上:“再说一次?大女大家呢?”
陈濯还是面如玄铁,只一点头:“多谢贵府共同。”
家人哪敢拦着,池氏又惊又跳迎出去,惊奇不定之间只恨不得人家是来报信说如姒死在外头才好。
这小贱人如果就此流落、踪迹全无也就罢了,随便扣一个私奔的名头办个丧事就完了,倒是完整齐净。但万一万一如果在外头有个甚么三长两短转头再叫燕家给找返来……
那么大女人到底那里去了?
池氏忙点头,连声叮咛:“快将那贱蹄子绑来与公爷带走!”
陈濯冷哼了一声,直接打断:“京兆衙门留意贵府也不是一两日了,如果现在府上说着丫头逃了跑了,我们今儿早晨是不能抄查,只能将您这头的说辞原封回报燕二公子。转头如果能从贵府再找到这丫头,非论是见了窝藏的活人,还是灭了口的死尸,那燕家所丢的四千两银子的珠宝就只能贵府卖力到底了。”
当然,这里头也有她本身文明程度平平,词汇量不敷的原因。
当家主母池氏对原配嫡女这点很不入流的“生米熟饭”心机,固然晓得的人并不算太少,但也没有敲锣打鼓地布告阖府高低。故而当大女人濮如姒扬出漫天辣椒粉夺门而逃的时候,丫环婆子们几近都没能太反应过来。
但若说燕苧的婆家礼国公府或者桓宁伯府燕家这两处,邱妈妈已经在池氏到家之前就从速打发人去探听了,却仿佛并没有甚么动静。
谁知为首阿谁高大漂亮的年青捕头冷着脸一开口,池氏并身边的邱妈妈等人都目瞪口呆,半晌反应不得:“采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