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跪在乔暮阳跟前,给他佩带香珠。
“是啊,长得很敬爱。”乔暮阳至心的夸了句,可那满眼防备疏离之态,还是令乔暮轩难堪极了。
“略懂些。”可欣、可卿异口同声道,可欣又弥补道,“我们身为死士,多多极少要懂些自救之道,普通毒物还是有所体味的。”
“秦一凡到底是没有想到,这香珠实在不止一对,而是两对呢。”
“十王君看,小郡主很喜好您呢。”乔暮轩睁着一双水润的杏眸,奉迎地望着乔暮阳。
秦一凡的肚子固然还不太显,但是他还是谨慎的撑着腰,坐到了乔暮阳身边,状似随便的拨了拨腰间挂着银丝镂空香珠。
众位贵夫贵子,虽不是特别吃得惯,可胜在别致,宴会其乐融融,算得上热烈。
乔暮阳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养养神,再次坐了起来,“去把前日父后送我的香珠取来。把那东西好好收着,等游景返来,让他瞧瞧。”
“这如何好……”
乔暮阳接过茶杯,就往方才换下来,沾了药渍的衣衿上倒去。
孩子,要怪就怪你父亲,他不该一而再的害我的孩子,是他,绝了你的活路。
乔暮轩把孩子递给身后的蝶意,慎重的一拜,极经心诚地谢道,“乔氏谢十王君成全。”低垂的眸中,一闪而逝的倒是讽刺与幸灾乐祸。他才不会悔怨,要悔怨的,是十王君你啊。不该给他这么好的机遇,一箭双雕。既然他不能获得表姐的爱,既然他不能为表姐生下孩子,那么谁都别想持续表姐的血脉。他得不到的人,谁都别想获得!表姐再也回不来了,这回是真的回不来了。而你们的孩子,也很快会随表姐而去的。真好啊,他真高兴。
乔暮阳不安地按着俄然抽痛的心口,若没有了启年,让统统人陪葬又如何?
“十妹夫放心便是,这香珠乃是安孕香凝练所制,是我前些日子出宫之时,父后送我安胎所用。”
启年,启年,你必然要安然返来,我与孩子在临江府等你。
“恐怕是那安孕香之故。”可卿淡淡开口插了句。
秦一凡笑着从侍从手里接过一个小巧锦盒,打了开来,暴露一颗与他腰间的银丝镂空香珠一模一样的香珠,“这香珠是一对的,我特地拿了另一个来送给十妹夫,只当是饯别礼了,十妹夫别嫌弃我借花献佛就好了。”
乔暮阳今后退了退,离乔暮轩远些。
乔暮阳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式,把人带到了宴客堂外不远处的一处凉亭下,回身叮咛可欣,让人把安胎药送来此处。
“呵呵,本来是乔侧君啊。”
乔暮阳听到秦一凡的声音,停下步子,浅笑着转头,等着秦一凡赶上来,“九皇姐夫,如何也出来了?”
乔暮阳本日这宴席可算得上是大办,来客除了宝臻王府两位有诰命的王夫与乔侧君,乔暮阳还请了三皇女的正君吴氏与两位侧君,辅国侯顾楷的正夫佟氏,镇国侯杜士彬的正夫王氏及朝中其他几位大臣的家眷。
乔暮阳鼻子微微一动,收回远眺的视野,落在秦一凡腰侧,“九皇姐夫这香珠看着真新奇,香味也极特别,不过我们怀着身孕的人,这类带香之物,九皇姐夫还是罕用的好。”
“稚女无辜,可惜,她是乔暮轩的女儿。”想起阿谁孩子,乔暮阳始终还是有那么些惭愧,但也仅仅是那么一些罢了。
小郡主因为张着嘴不断地叫唤着,口水顺着红润润的小嘴流了下来。乔暮轩满脸垂怜地捏着帕子给她擦拭。
秦一凡的安胎药是自家府中按着时候炖好了,送入元安王府的,是以,他也转头,号令侍从去接了安胎药,送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