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恕罪。”可欣与那送药的侍从一同跪了下来,“奴过来的时候,九王府乔侧君与小郡主在玩耍,那抱着小郡主的侍人与我们撞了下,药盅差点倒了,倒是乔侧君伸手扶了下。”
“昨夜,九王府如何?”
他不会再心慈手软,对谁都不会。
可卿仓猝倒了杯茶递上来。
“本日多谢十王君了。”
乔暮阳本日这宴席可算得上是大办,来客除了宝臻王府两位有诰命的王夫与乔侧君,乔暮阳还请了三皇女的正君吴氏与两位侧君,辅国侯顾楷的正夫佟氏,镇国侯杜士彬的正夫王氏及朝中其他几位大臣的家眷。
乔暮阳讶异地赞叹,“本来是父后所赐的安胎之物,那真是我多嘴了。”
小郡主抓不到乔暮阳,啊啊啊的乱叫着。
“这般不谨慎,幸亏没伤着高朋。”乔暮阳痛斥了声,便端起可卿倒好的药碗,把安胎药给喝了下去。他喝药的时候,衣衿上不谨慎沾上了药汁,便先告了罪,暂离半晌,回屋换衣袍去了。
乔暮阳借着喝安胎药的工夫,临时退出了宴会厅。
可欣跪在乔暮阳跟前,给他佩带香珠。
小郡主玉雪敬爱,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咿咿呀呀的伸动手,向着乔暮阳扑来。
若启年无事便罢,如有事,他就拿了那两封函件送到金天翊手中,让乔氏一门,让九王府为启年陪葬!
“这如何好……”
“秦一凡到底是没有想到,这香珠实在不止一对,而是两对呢。”
乔暮阳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养养神,再次坐了起来,“去把前日父后送我的香珠取来。把那东西好好收着,等游景返来,让他瞧瞧。”
孩子,要怪就怪你父亲,他不该一而再的害我的孩子,是他,绝了你的活路。
乔暮阳服体味毒丸,便躺到了卧榻上,撑着脑袋懒懒的问道,“你们可懂些药理?”
“稚女无辜,可惜,她是乔暮轩的女儿。”想起阿谁孩子,乔暮阳始终还是有那么些惭愧,但也仅仅是那么一些罢了。
乔暮阳接过茶杯,就往方才换下来,沾了药渍的衣衿上倒去。
“呵呵,本来是乔侧君啊。”
乔暮阳看着满脸慈爱的乔暮轩,心头的冷意稍稍淡了许,当他看到乔暮轩的指尖,不经意的划太小郡主的唇畔,眼眸猛地一缩,别开眼,望着还是热烈的宴客堂,“我了解你为小郡主的心机,但愿你不会悔怨。”
“是啊,长得很敬爱。”乔暮阳至心的夸了句,可那满眼防备疏离之态,还是令乔暮轩难堪极了。
乔暮阳听着可欣的讲解,淡淡一笑,“前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我感觉,以恶制恶,才是最好的体例。启年说得对,仁慈,对于有些人,是不需求的。”说罢,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恐怕是那安孕香之故。”可卿淡淡开口插了句。
“主子想岔了,安孕香只要安胎之效,没有解毒之功。想来是那乔氏下得分量不重,药性还没有发作罢了。而那安孕香,也只是临时稳住了腹中胎儿。实在,若没有这安孕香,也许毒性发作,孩子一落,秦氏也能保命,可若毒汁在人体以内残留太久,结果反而难料。”
秦一凡笑着从侍从手里接过一个小巧锦盒,打了开来,暴露一颗与他腰间的银丝镂空香珠一模一样的香珠,“这香珠是一对的,我特地拿了另一个来送给十妹夫,只当是饯别礼了,十妹夫别嫌弃我借花献佛就好了。”
乔暮阳刚一开口,秦一凡又把话头接了畴昔,“父后最看重的就是你我肚子里的孩子,若晓得我把这个送你了,必定欢畅的,你就收下吧,来,我给你戴上。”他说着,径直从盒中取下珠子,亲手给乔暮阳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