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神采黯然地伏在金天翊肩旁,“是元儿野心太过,臣君又如何会怪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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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微自始至终立在城门之上,不退不避。她神情木然,眼神说不出的板滞诡异。当她与金瑞霖视野相接的时候,她顿时浑身一凛,神采在一番狰狞的变幻以后,没有焦距的眼中,终究有了神采,“金瑞霖……”杀我令你如此镇静么?可惜,你我皆是别人的棋子。
终究还是思疑他了啊。
秦一凡的孩子没了,思女成狂的他,妒忌轩儿的女儿,害死了她那不满一岁的长女。若非此时,她需求借助秦氏之力,她早就休了秦一凡,怎会只做囚禁了事。不幸轩儿,悲伤欲绝卧床好久,还得为了她劳累府中事物,为她诸多运营。
金天翊身重数剑,已无气味。
沧澜摸出一个瓶子,倒了粒药丸就往沈砚口中塞去。
“是。”
“陛下?”沈砚焦心的扶着她。
十月十七,雄师攻陷了盛、梵二城,来到了阵势最为险要的辽城以外。
沈砚望着金瑞霖的背影,好久以后才回过神来,“霖儿看我竟如陌路。”感喟着摇了点头,“乔暮轩真是好本领,令得霖儿与我陌生至此。”
金天翊自顾自笑着,因为过分欢畅,有些话不自主的就说了出来,“霖儿这孩子,当真是听话得很,可她实在算不得聪明。屠城,她还真敢做,呵呵呵……”
“陛下!”
“统统自有母皇决计。”金瑞霖淡然回着,向后退了一步,哈腰一拜,“父后,若无事,女儿先行辞职。”
这个动静,沈砚并不料外,独一让他觉对劲外的是霖儿会自请出战。“陛下准了么?”
金瑞霖策马而来,望着辽城城门之上的顾元微,抬手向前一推,“陛下有令,十皇女金瑞元勾搭梁王余孽,拥兵自重,其罪当诛!城中百姓知情不报,同罪!打击,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