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茹儿服膺教诲!”谢思茹学乖了,就像是这段日子的禁足,真的改了她的性子似的。
谢老夫人道:“随你吧,只是对二丫头还是要严加管束,不然今后定然会为谢家争光!”
谢思茹眨巴着眼睛,如吃惊的小兔子,道:“哥哥……我……我只是给姐姐端茶,哪晓得姐姐俄然脱手,把茶杯打翻了。我真的不是用心的!”
谢老夫人不等谢崇光开口,道:“有话就说,这里也没有外人!”
谢晚晴言语之间没有涓滴指责之意,反倒是像在心疼谢思茹。
谢老夫人道:“好了,我都看到了,如果晚儿不脱手,茶杯打不翻的!”
柳月娇神采微变,楚楚不幸地看了一眼谢崇光,道:“相爷,妾身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办了,不管妾身如何做,都是错,求相爷……相爷给妾身一个摆脱吧!”
谢思茹委委曲屈地看着谢子安,只是道:“哥哥,你曲解了,我真的不是用心的!”
谢子安和谢晚晴也偶然与她难堪,都一一还了礼。
紫烟笑了笑道:“没干系的,老夫人如果有交代,妾身去跟姐姐说,也一样的!”
三小我一起进了松寿堂,谢老夫见他们来了,便命人摆了早点,今儿老太太欢畅,特地叫谢子安和谢晚晴一起来用早膳的。
谢晚晴一席话,将任务揽在身上,反倒叫谢老夫人无从指责了。
至于畴前始终对她表示怜悯的谢晚晴,早就已经和她站到了对峙面。
“嗯,不怪你,毕竟你从小到大,也没做过端茶递水的活儿,天然不晓得茶杯略微倾斜就会把水漏出来,这滚烫的茶水,滴到手上,可不是打趣的事儿,下次这些活儿,还是交给下人们做吧!”
谢崇光这才道:“本来是想问问,此次宴会,母亲可有甚么要交代的,月娇好抓紧最后的时候去办,这一闹,反而将闲事给忘了!”
“祖母……”谢子安震惊地看着谢老夫人,她如何能觉得是谢晚晴用心要打翻茶杯的。
谢老夫人也不再说甚么,谢晚晴心想,谢思茹一旦放出来,此次的寿宴就更加热烈了。
谢思茹赶紧点头,道:“茹儿不晓得,茹儿没有这么说,也许……也许是姐姐一时失手!”
紫烟几句话,不轻不重,却打在了柳月娇的七寸上,顿时就显得柳月娇过分矫情,不懂进退,没有度量。
“祖母,茹儿来给祖母谢恩了!”谢思茹给谢老夫人磕了头。
谢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够了,不要动不动就把题目闹大了,你哥哥姐姐何曾说过不喜好你的话?”
谢子安气的脸都红了,没想到在谢家,最暴虐的人是这个谢思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都敢对谢晚晴脱手,实在是胆小包天。
“是,多谢祖母!”谢思茹爬起来,谨慎翼翼地坐到了谢晚晴的动手。
谢老夫人摆摆手,也不肯意多理睬她,才来这么一小会儿,就挑动了一场斗争,谢老夫人对柳月娇也非常不满。
谢子安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谢晚晴则微微松了一口气道:“父亲,哥哥,你们可别再为了一点儿小事就闹得不成开交了,惹得祖母悲伤,又让我们都跟着提心吊胆的!”
说的仿佛她受了多大的委曲一样。
吃罢了早膳,下人送来热茶,谢思茹殷勤地帮着端茶,直到茶杯送到谢晚晴这边的时候,她却用心将茶水洒出一点。
谢老夫人见她态度诚心,也就和缓了神采,道:“起来吧,一起坐下吃些!”
谢晚晴擦了擦手上被茶水烫红的处所,道:“哥哥,算了,我也没有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