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微沉,些许乌云漂泊邺城上空,如一座座厚重黑山压来。
那二人一个号称千面玉佛,性子深沉难以捉摸,一个来自北方蛮族,放肆嗜血目中无人,都是不容小觑难以抵挡人物。一不谨慎,恐怕就会落个怠慢别国皇子罪名,轻者贬官罚俸,这重者,说不定一不留意百口人道命都没了。
院子里光芒暗淡,独一天涯洒下来淡淡月辉,几近看不清他下巴处表面,但那双眸子倒是比天上星斗还要幽亮,似两团阴暗火腾跃,看得她心中颤了颤。
“蒲月十五,另有十四天,十四天时候应当充足你考虑了。”诸葛有为靠着轮椅落拓地赏识着月色下风景,手指把玩似地盘弄着玉扳指。
诸葛有为说着,侧首幽幽地看着她。
“嗯。”诸葛有为轻应了声,听着她轻脚步声远去,再听房门被关上嘎吱声,无声地笑了笑。
但两位国主都是日理万机人,如何能够丢下朝政千里迢迢跑来天盛贺寿?这贺寿人,天然便是深得他们正视和信赖皇子。”
“本来你还不晓得,宫啸天本年年满五十,要办五十大寿,此前他派人向两国国主寄出了聘请函,两位国主都已寄来国书,说要插手他寿宴。
不是他们无用,而是那二人都不是浅显角色,不比普通来访使臣,是千万出不得一点不对。
“倒也是,去了话过分无聊。”
“……”云惊华无语至极,都晓得还让她去,此人公然不是甚么好人。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礼部尚书当即出列,“皇上放心,臣必然带领礼部统统人将寿宴事落实,断不会出任何忽略!”
“十四天啊,是充足了。”她幽幽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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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宫啸天点点头,随即目光持续挪动,朝臣中搜索着能担负大任能臣,终,诸葛有为身上停了下来。
“据我所知,那位西越六皇子,便是当初要与天盛联婚人,而你,便是被宫啸天赐婚给了他。他此番前来,恐怕不筹算白手回西越,会要求宫啸天将沐斑斓赐婚给他。到时候,你要不要到晚宴上看一看,应当很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