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辞敲了拍门,端了姜汤出去。
楚云夕看着门口那人,微微蹙了蹙眉头,刚想叫人掉头走,那人就迎了上来。
出宫的时候,内里竟已下起雪来。楚云夕伸手摸着冰冷的雪花,不知如何的,竟又想起的宿世的事情。
看着夏凤岚被冻的有些发红的脸颊,楚云夕有些心疼地将人搂在怀中:“快些归去吧,你身子薄弱,别冻坏了才好。”
“这件事情,必然是邢王谗谄朝儿的。”皇后说道,“仇敌越是要你们离心,你们就越是要结合起来才行。”
看着楚云夕的背影,皇后的眼底,闪过一阵寒光。
“殿下。”夏凤岚略带担忧地看了楚云夕一眼。
“没事。”楚云夕摇了点头,先下了马车,随即对小李子说道,“走吧。”
“这是……甚么?”夏凤岚有些嫌恶地将盒子放在一边桌子上。
“大寒天的,你出来做甚么!”楚云夕的言语间,带着些许责备。
“先喝点姜汤,去去寒气。”楚云夕接过姜汤,递给夏凤岚。夏凤岚一饮而尽,微微蹙了蹙眉头,只感觉姜的味道,有些刺鼻。
楚云夕朝门口看去,待看清那一袭水色的倩影,身材已经不由自主迎上去,将人搂进怀中。
“母后。”楚云夕打断了皇后的话语,“这件事情,父皇已经下了决策了,儿臣,无能为力。”
回城的路上,夏凤岚看了楚云夕好几次,有些欲言又止。
“母后,从小到大,除了指责儿臣,您还会甚么?”楚云夕说着,冰冷的眼神看着皇后,“这件事情,你如何不去问问我的好弟弟,晋王,他做了些甚么!”
或许是那双眸子揭示出来的情感过分冰冷,皇后俄然间说不出话来。
“给本宫跪着!”皇后说道,“直到你知错了为止。”
“母后,”楚云夕唤了皇后一声,“有件事情,还请母后想清楚。父皇昨日才措置了四弟,您本日就将儿臣罚跪在这里。您感觉,父皇会不会觉得您是不对劲他的措置?”
“母后。”楚云夕给皇后行了一礼。
“你……”
“秦国血露膏。”楚云夕勾了勾唇,说道,“血露膏里有一味药材,是渗血草,这味药材,有个特别的处所,就是有通体血红,并带有浓厚的血腥味。”
楚云夕讽刺地勾了勾嘴角,都这个时候了,母后还不忘把统统都推到邢王身上。
“血露膏这么贵重的东西,殿下当众给了娘亲,只怕殿下一分开,就会落在夫人手里。”夏凤岚说道。
“凤岚想着殿下没有带伞,怕殿下被雪冻着了。”夏凤岚柔声道。
看到楚云夕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夏凤岚也不再多问甚么。她如何就忘了呢,她的殿下,是多么聪明的一小我。
“锦辞。”楚云夕唤了锦辞一声,说道,“你找几小我传播一下,就说,夏府夫人,是山中精怪。”
“儿臣也只是就事论事。”楚云夕淡淡说道,“毕竟,丽妃娘娘的枕边风,能力不小。”
“本宫看你眼里底子没有本宫这个母后!”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楚云夕,言语间带着气愤。
夏凤岚轻点了一下头。
“连本身的亲弟弟都谗谄!”皇后怒道,“本宫看你另有甚么是不敢的!”
夏凤岚摇了点头:“殿下,凤岚没事。”
“殿下,陪凤岚赏会儿雪吧。”将房间里的窗子翻开,夏凤岚坐在床边,看着外头。
“这类事情,你让下人来就是了,本身跑一趟做甚么?”楚云夕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夏凤岚冰冷的双手。
“晓得了。”楚云夕有些心烦。
“私盐的事情,是你谗谄朝儿的,是不是?”皇后指着楚云夕,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