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生说完将梁怀玉扔在喜床上,费时好久才做好的凤袍被撕成一缕缕没用的遮羞布,苻生看着梁怀玉干净如玉的锁骨,目光迷离,低头咬了下去,对身下的人肆意践踏,没有半点顾恤。
入夜,苻生喝着酒,歪倾斜斜的突入洞房。一把翻开梁怀玉的盖头,醉眼昏黄地看着她,把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指着梁怀玉说:“传闻,你几次三番为前太子殉死?”
正想着旧事,喜娘上前来讲:“请女郎换衣。”
看着屋外扑簌簌的落雪,忽而听到谢道韫对一旁的女奴说:“去,到屋里帮我把我的青梅酒取出来。”
攀亲的场景,她心底想过千次万次,她想过千次万次嫁给苻苌,与他举案齐眉的场景,却从未想过那小我是苻生。
鱼歌看着院中的雪景,偶尔间听到屋内传来谢玄的声音:“阿姊,你如果嫁给阿谁傻货我就离家出走!”
云兮见女郎终究肯开口说话,一时又是喜,又是悲,落着泪答:“似是迎亲的步队来了。”
谢道韫柔声细语道:“你离家去那里?”
那女奴见状,对鱼歌说:“三女人也无需如许说。这屋子里是不是太冷了,要不然,奴去把门关上吧。”
谢道韫还是冷酷地说:“王家二公子王凝之。”说着,脸上有些哀怨转眼即逝,强颜欢笑道:“可巧还是你来了,不然我还得让人去请你。”
苻生再返来时,见梁怀玉不知那里翻出了一把剪子正欲寻死,也不顾浑身是血上前劈手夺下,将她的手反扭到身后,扯着她扔回到喜床上,抚摩着她背后的鞭痕,一时也和顺下来,拥她入眠。
喜宴开端时,苻生命人翻开府门,美其名曰“施助哀鸿”,一众前来道贺的官员屁股还没坐热,酒菜上的饭菜便被一涌而入的哀鸿哄抢而空。苻生看着世人宽裕的模样,边喝酒边大笑。
鱼歌讷讷地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衬着这雪景,实在是极妙极!”
苻生与梁怀玉**过后从洞房中跳出去,斩杀数十人,清除黑衣人翅膀,让人把尚且活着的余孽拖下去酷刑鞭挞。命人抬了酒来,酣醉以后,也不管身上的血污,关了门摇摇摆晃回到洞房,拥着着梁怀玉入眠。
鱼歌转头看着屋外簌簌的落雪,想起之前从山居外中回山阴城时,她和谢玄策顿时山,并肩坐在草坡上等着世人车马渐渐走到山下才策马下山。那天她和谢玄说了很多幼年时的事,也偶然间说她幼时曾见过所谓的“鱼小妹”,而鱼小妹与她一样也早已有了婚约。谢玄虽皱着眉,也还是耐烦地听了下去。
梁怀玉闻言,固然心底早已放弃了邓羌会来带她走的心机,但听到邓羌未曾到府上来的话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说:“你说,前些天淮南王遇刺,那些刺客如何就不把他杀死呢?”
谢玄怒道:“叔父如何能如许呢?哪怕是徽之肃之两位兄长呢,也比阿谁傻货强很多倍不是?”
梁夫人用帕子拭泪,云兮为她搬了凳子过来,梁夫人坐下,拉着梁怀玉的手,小声说:“都怪娘无能,才让玉儿受这些苦。”说着又留下泪来。仓猝拭了泪,梁夫人接着道:“前些天我让人去给那位邓公子送信让他来带你走,玉儿,邓公子就在小门外候着,你快随他走吧,啊,甚么都别管,走的远远的……”
梁怀玉惨笑着,说:“你信不信,我就算死,也不嫁苻生?”说完,不等梁安有反应,一头撞在院中的石缸上。待再醒来时,怀玉头上包着纱布,万念俱灰。本一心求死都死不成,现在醒来,更像行尸走肉般,一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