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闻言,答道:“我在泰山时曾有耳闻,先生的琴艺天下无双,也只要谢家咏絮的女子才气与先生对抗一二,故而想来拜先生为师。”
谢玄看着台上的女子,问王徽之道:“子猷兄,论秦筝,台上的女子和戴安道比起来如何?”
谢玄依言上前,向座上的两位长辈拜道:“先生好,叔父好。”说完,谢安让他落了座。谢玄坐在坐位上,满心猜疑道:是哪位百里先生能让叔父如此恭敬且又能和叔父如此熟谙?
王操之在一旁说:“泰山?离这里可不近,女人一人独来?”
鱼歌想着,站起家来对女奴说:“我需出一下门。”
女子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徽之说:“你就是王徽之!”
王徽之坐在一旁,轻声说:“谢玄,凝之兄毕竟年善于你……”
心想着,坐在坐上大惊道:“先生名讳,但是百里卿鹄!”
女奴为她清算衣裳,鱼歌看着满地洁白得空的月光,不等女奴撑开伞,便单独敛着裙裾踏雪走了出去。
谢玄要说话,王操之在背后扯了扯谢玄袖子,谢玄不睬,说:“是非不分,真假不辩,也难怪叔父看不上你!”说完不管世人,挥袖走了下去,王操之见状赶快去追。
兄长谢朗答:“像有人从空中撒盐!”阿姊对着屋外的雪景呆,淡淡地说了句:“还不如说是大风卷起柳絮漫天纷飞来的合适。 ”
谢玄倾身上前,看着那女子眼睛,挑眉道:“何必?呵,不瞒你说,我还真看不上你。”
那名谢玄听声音辩白不出的客人问:“何出此言?”
谢安见百里卿鹄肯收谢玄为徒,而谢玄还未体味百里卿鹄的意义,便对谢玄说:“百里先生刚到府上,此时必然疲惫。你让先生去歇息,想要拜师,等明日再议。”
王家诸子见谢玄来,笑着拉他入坐。谢玄听着此中的歌姬唱着鱼歌之前谱的曲子,扬手有些不耐烦地对乐舞坊仆人道:“快让人把这些曲子撤了,回回都听这些,忒烦厌!”
屋内,王徽之王操之等人闻言皆是大惊,谢玄哭着笑着走出门,王操之不放心,看了看面前的两位兄长,便跟了出去。王徽之看着面前的女子,对她说:“女人住在那边,我让书童送你归去。”
王凝之见状,上前道:“少喝些吧。”
百里卿鹄看着面前恭敬的谢玄,坐正了身子,问:“你拜我为师,想学的是甚么?”
看着她吃惊的眸子,谢玄没由来心底心弦一颤。扔开她,谢玄指着跌坐在地上女子痛骂:“你是甚么人?到这儿来有何图谋?”
谢玄瞥见王凝之也在坐中,心底有些不痛快,挥动着衣袖,对乐舞坊仆人说:“滚滚滚!哪儿清净哪儿待着去。”
王家诸公子见谢玄情感有些变态,都看着他。方才还在鼓琴的王徽之也停了下来,看着谢玄。谢玄见世人看他,皱眉道:“都看着我干吗?该干吗干吗去,烦着呢!”环顾摆布,不见王肃之身影,便问:“幼恭兄如何没来?”
百里卿鹄看着他,说:“你确切应当学这个。”
谢玄站在屋外,看王徽之、王操之和王献之三人一起拜别谢安,三人看到谢玄站在屋外呆,王徽之走近谢玄,笑着逗他说:“何事让你如此沉迷?”
世人不答,谢玄不屑地冷哼一声,也不在乎。氛围一时冷了下来,歌台舞榭上秦筝奏起一曲《高山流水》,氛围才又和缓了一些。王操之见谢玄斜倚一旁,边吃着小食边听曲子,便端了酒杯上前来邀他喝酒。谢玄见装,正筹办坐起家来,忽而见王凝之抢先一步端着酒杯到谢玄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