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老拍着毛驴超出梁平老往北赶,边走边说:“去请一小我!”
只听苟云在身后喊:“苻坚表兄,你必然要安然返来!”苻坚不语,心底落寞,一起走过转角回了房去。交代完身后事,苻坚策马出城,整肃全军与苻黄眉邓羌等人汇合,向洛阳进发。
苻坚一起到了苟夫人屋内,瞥见四下站好的女奴家臣皆讷言不语,苟云陪侍在母切身边满面愁虑,而母亲高坐于堂上满面怒容。苻生心知母亲为何动气,因而上前恭敬道:“孩儿向母亲存候!”
苟夫人看着苻坚,逐步沉着了下来,只听苻坚持续说道:“这些年从邺城展转到长安,母亲也必然还记得当年姚家父子教唆诽谤,在冉闵面前一而再再而三诬告祖父有谋逆之心,导致祖父被削职待命,不得回京;母亲也必然还记得当年当年祖父据兵于枋头之时,姚襄父子落井下石,带兵围住秦王府和东海王府,导致苻家上不能见天子,下不能见百姓,有冤不能申,终究只能叛逃出京;母亲必然也还记恰当初麻秋归降,祖父以礼待之,终究姚家父子带兵来袭时祖父被麻秋毒杀于枋头。若非麻秋与姚家父子里外勾搭,麻秋身在营中,哪儿来的毒药能够毒杀祖父?若非麻秋与姚家父子里外勾搭,麻秋为何下了毒今后独骑跑向姚家虎帐?”
苻坚径直跪在摔碎的茶碗上,屋浑家见状,皆吸了一口冷气。苟夫人见状止住声气,看着苻坚膝边渐染上血红,想上前扶他,又气在头上不肯上前。只听苻坚道:“母亲息怒,孩儿并非不顾念父亲苦心,只是枋头之仇不成不报!”
百里卿鹄闻言,接着问:“另有呢?”
鱼歌答:“错在不该该单身北上,置存亡安危于不顾。”
百里卿鹄手执经卷坐在榻上,问:“你错在哪儿了?”
苟夫人不再说话,只听苻坚沉声道:“自孩儿记事起,母亲便教诲孩儿不成忘恩。孩儿还记得,母亲让孩儿必然要记着祖父对孩儿的恩典!故而自幼至现在,不管读书带兵还是帮手朝纲,孩儿一件都不敢懒惰。祖父命丧枋头,实乃孩儿此生之痛!枋头之仇不报而听任姚家人回陇西去,莫说祖父地府之下不能安眠,孩儿苟活于世也夜夜不能安眠!”
鱼歌答:“认!”
百里卿鹄看着她,说:“既认罚,那你就归去把‘四书’抄一百遍,少一遍都不准出门!”
鱼歌想了想,嗫啜道:“错在不该不辞而别。”
苻生看着苻坚,好久,才说:“朕若许你带兵出战,旁人定然会说朕不体恤下臣;朕若不准你带兵出战,又怕寒了你率下数万将士的心。”说完作深思状,好久以后道,“不如如许,你立下军令状来!若不能斩下姚襄人头来,你便交脱手上的兵权,如何?”
苻坚答:“她懂。”说完,想起往昔鱼小妹作这支曲子的景象,心底有些欣然若失。拿起琴边的酒壶欲斟酒,坐在一旁的苟云伸手制止道:“你尚未病愈,还是少饮为好。”苻坚与吕婆楼对视一眼,吕婆楼坐下,接过酒壶,自斟一杯,对苻坚说道:“可贵有民气底挂念着你,还是听些出来吧。”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仇不报,孩儿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此仇不报,孩儿就算坐拥数万雄师又如何心安?”
三人相对无言,苻坚别过甚看着江下水波粼粼,忆起往昔,心底哀不自已。那些无忧无虑的光阴,毕竟是畴昔了。
鱼歌想了想,说:“妖君李楠。”
梁平老“哦”了一声,见吕婆楼拍着毛驴往北走,不由骑着顿时前拦住吕婆楼,问:“你起码得奉告我你去华山做甚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