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歌神采有些沉默,心底有些难受,便说:“娘亲,女儿知错了。”江氏看出她心底委曲,便说:“娘不求你有惊世的才调,只求你有经世的聪明,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此生。”说着心底也难受,便说:“你归去吧,好好想想。”鱼歌站起家来,拜别母亲,临走之前转过身来,对江氏说:“娘亲,歌儿有个不情之请。”
鱼歌不晓得这事如何会传到江氏耳中来,只好解释道:“我和蒲法兄长比赛射箭,当着诸公子的面我输了可不就得喝酒吗?”
江氏问:“甚么不情之请?”
江氏问:“最后鼓琴高歌又是如何回事?”
那新来的女奴过来,闻声鱼歌哑着嗓子,有些哭泣地小声唱着歌,听着心底哀痛,打断了她对她说:“女郎,当歇下了。”鱼歌转过甚来,眼中面上满是泪,女奴惊了一惊,上前来用手帕给她拭泪,鱼歌拉住她的手,问:“你叫甚么名字?”
鱼歌应了,梳洗罢,回了江氏面前,江氏让奶娘把小公子抱下去,拉着鱼歌坐在榻上,对鱼歌说:“你现在也十岁了,每日在作男儿打扮在外边读书遛马,娘虽没甚么贰言,但你本身总该有些女儿家的模样。像你刚才那样,叫别人看了去,岂不是又要被人笑话!”
蒲苌叹了口气,上前来,说:“我问你,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鱼歌最早抢占山头,面上满是埋没不住的欣喜和笑意,蒲苌与她一样,为她高兴。梁怀玉与蒲坚笑虽笑着,却各怀苦衷。下了山,到了城边见蒲法与蒲靓策马前来请蒲坚和蒲苌归去,各自道别,回了府去。
百里卿鹄笑,说:“今后想见我,找到一个叫王猛的寒士便能找到我。”
鱼歌高低打量了面前的女奴一眼,问:“你是哪个屋的,我如何没见过你?”
到了以后,只见一群匠人正在修建铜雀台,梁怀玉看到匠人修建铜雀台,马鞭往中间一抽,说:“无趣!”鱼歌了望铜雀台高十余丈,流光烁金,巍然若山,而匠人仿佛还在往上加着高度。便问:“铜雀台不是三国曹魏时就修起来了么,如何现在还在修?”蒲苌在一旁答道:“新帝继位,大兴土木修建宫台也是常事,算不得希奇。”
梁怀玉随后,心底也有些说不清楚的酸涩,她心中敬慕蒲苌,但是蒲苌待她和别人并无分歧,反倒是对鱼歌比起凡人来更到处谦让庇护,不忍她受半点委曲。明知他们毕竟是要共渡此生的,还是忍不住生出些痴念来。暗笑本身荒唐好笑,策马跟了上去。
一起苔藓小径,直往山上去,快到山顶时,蒲苌叫住鱼歌,鱼歌问:“甚么事?”蒲苌说上前对她说:“男人三十而立,女子十五及笄。若你愿嫁我,那你及笄以后我便来娶你。”
梁怀玉闻言,想到鱼歌一点面子不给当众辩驳蒲苌的话,与其说是生她的气不如说是生蒲苌的气合适些,便说:“你说的也对。”
蒲苌有些不敢信赖,忙问:“你说甚么?”
一起上,梁怀玉问蒲坚,“鱼小妹莫不是在生我的气?”
今后鱼歌便多了一个叫青鸾的女奴,自此今后鱼歌着女装坐马车上学,而每日让青鸾身着男装在马车旁为她牵马到郡公府去,回鱼家府上时又把马牵返来。那马儿因是一匹枣红马,鱼歌想起日出于汤谷,汤谷上有扶桑,便为马儿取名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