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哀太子已亡故多年了……”
王猛接着道,“实在不止王昭仪,左仆射梁安一族,前丞相雷弱儿一族、广宁公鱼遵一族被灭,与这位鱼小妹不无干系。”
女奴闻言退下去不久,苻法走了出去。鱼歌看着周身如玉却又带着些清寒气味的男人走近,嘴角硬挤出一丝笑,向苻法施礼道:“多谢阿兄昨日襄助!”苻法忙制止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拘礼?”说着引鱼歌坐下。
长安城中,李威将军府上,王猛、吕婆楼、李威三人坐在一处,王猛与李威对弈,王猛出声道:“局已布好,那人,已经到了。”
“并且,苻苌太子并非桓温所杀,当年殿下围困桓温等人,桓温突入我军阵中射中太子,而真正取了殿下性命的,是从山头射来的那支箭,射箭之人,便是当明天子――苻生!”本来方才一向站在中间不出一言的人,是苻苌旧部。
牵马走在长安城内,七月的阳光分外刺目。正走着,鱼歌闻声一旁的冷巷喧闹,只见一群年纪不大地痞模样的人对一个衣衫褴褛的落拓妇人拳打脚踢,那浑身脏兮兮的妇人瑟缩一团护着一个脏了的馒头不断喃喃:“这……这是……留给我家荞儿的,你们……你们不要抢……”。鱼歌见一旁的一个布衣妇人看着统统欲言又止,便上前问道:“敢问阿姊,这妇人是甚么来头?”
鱼歌强忍眼泪,只听王猛持续道:“坊间传闻江夫人并非暴疾而亡,而是被人下毒而至。而那毒与鱼小妹入宫前约见的鱼府下人所中之毒一无二致……”
鱼歌不答,听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背后一个熟谙的声音呵叱道:“猖獗!”那人闻声收起剑,站到一旁。鱼歌晓得来人是李威,放下心来。只听李威对那人道:“还不退下!”只听一阵轻微的响动,屋里再没了那人的声气。
布衣妇人叹了口气,说:“也不知是那里来的流民,疯疯傻傻,常被欺负,也怪不幸的。”
“苻生?本来淮南王,竟是他?”鱼歌念着这名字,面前仿佛又闪现出幼时春围猎马,那位浑身阿谁浑身狠厉诡谲的独眼少年,抢了苻坚的青鬃马一向到顺服到傍晚才从背后策马赶超他们,号召了邓羌同去!谁能想到当年谁都未曾放在眼里的少年郎,成了这大秦的天子!
那人引鱼歌到一处偏厅坐下,恭肃退了出去。鱼歌屏息凝神,忽而闻声一阵破风声,展开眼,只见一柄剑架在肩上,背后响起一个冷冷地声音:“你,就是鱼歌?”
鱼歌闻声本身名字,闻声“在宫里”一句时,冷冷问:“谁在宫里?”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面前人,虽觉熟谙,却认不出是谁。
长安城的一处冷巷内,鱼歌安设好萧姨娘,将身上的银子悉数给了布衣妇人请她代为照顾。刚牵着马走出门,便见门口有人恭肃道:“张三女人,李威将军有请!”
鱼歌惊诧,李威出声道:“董荣呈递所谓证据前,我曾让人从董荣处盗出过所谓证据。”李威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家书,递给鱼歌。鱼歌接过,见信封上赫鲜明是父亲的笔迹,拆开后,里边仅只一张白纸,再无他物!
鱼歌想起畴前在书中看的门阀轨制,如梦初醒,强忍住情感问:“苻苌兄长,是如何死的?当今秦帝又是谁?”
鱼歌心头一惊道:“鱼荞?”
王猛向鱼歌拱手,接道:“长安满城风雨,想必女人也有所耳闻,除女人以外,皇宫中,另有一名鱼小妹。当年鱼小妹入宫后惹怒秦帝,期间有位王昭仪难堪于她,厥后这位王昭仪溺水而亡。而方才那人,实则是那王昭仪旧人。”